杨小玄听完,不禁大怒,双拳握得咯咯响,破口骂道:“好你们这帮秃驴,今天我要你们跪在地上学一百八十声驴叫不可!”
东黎君道:“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就别让他们学什么驴叫了。姐姐今天就把他们变成几头哑驴!”
足尖点地,腾身跃起一丈多高,驭气飞行,像一只紫色的蝴蝶,眨眼之间就到了八和尚的跟前。
几个和尚也跑的呼哧带喘,忽见眼前站着一个绝世美人,顿时婬心大动,满嘴尽是污言秽语。
东黎君自从领悟人生真谛之后,不想再随意杀人。可见这些和尚个个如同色狼,不禁激起了对这些花心男人的憎恨。
突然把右臂轻轻一振,“呼”地一声,衣袖鼓舞,一道耀眼的寒光冲天而起,瞬间化为一把三尺多长的宝刀,寒光吞吐。
杨小玄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又知道东黎君对付几个和尚绰绰有余,因此也就没有前去助战,本以为东黎君会暴打他们一顿,没想到她动了杀机。
大惊之下,大声喊道:“姐姐不许杀人!”
盛怒之下,东黎君杀心大起,哪还听得进去这些?她杏眼微眯,冷冷地凝视着几个和尚,嘴角牵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字地道:“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佛祖!”
“呀”的一声怒吼,腾身跃起,宝刀挥舞,寒光连成一片,一阵“哧哧”之声响过,惨叫声中,红雾蒙蒙,几个和尚人闷哼一声,顿时僵硬在那里。
东黎君长身玉立,站在八个和尚中间,一手背负,刀尖斜斜下指,一滴鲜血自刀尖上朝下滴落。
八个和尚环立在四周,又惊又怒地盯着她。突然身子一晃,重重地摔倒在山坡上,鲜血在身下迅速地洇散开来。
两个道士见和尚尽数被杀,急忙给杨小玄行礼道谢。杨小玄充而不闻,两个道士见他脸色难堪,心中有些害怕,从他身旁绕过,沿着山梁,径直朝南走去。
杨小玄怒气冲冲地来到东黎君的身前,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怒吼道:“你干嘛要胡乱杀人?”
东黎君宝刀还鞘,冷冷地哼道:“他们早就该死!”
杨小玄道:“你妖性难改,不听劝阻,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绕过地上的尸体,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东黎君急忙追了上来,连忙道歉:“我错了!以后决不会再胡乱杀人了!况且我这是帮你做事,杀的都是些坏人!”
杨小玄道:“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任她如何软语哀求,杨小玄始终置之不理。
大约尾随他走出两三里,东黎君见他始终不理自己,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突然之间觉得万事了无兴趣。
突然顿住了脚步,大声嚷道:“杨小玄!你要是在不理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叫你后悔、痛苦一辈子!”伤心气苦,泪水汹涌而出。
杨小玄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一软,便对她道:“只许这一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杀人!”
东黎君破涕为笑,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是装的。其实你满心舍不得姐姐走。是不是兔小子?”
杨小玄扑哧一笑道:“你马上走,看我拦着你不拦着你!”
东黎君嗔道:“原来你小子这么没良心啊!你看看,这些恶僧哪有一个好人?凶残好色,况且还是你的死敌。我杀了他们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可你反倒埋怨起我来了,早知这样,真不该管你这臭事!”
杨小玄道:“这些僧人在你的眼里是个无恶不作恶人,但在日月山的口中就是一个救苦救难的传教士。大悟金仙向来就擅打悲情牌,他一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什么西方大教能普度众生;东方小教如何如何不好,列举好多的例子!人皆有私欲,他们哪有什么辨别能力?一定会信以为真!
“况且日月山一直把我视为仇敌,正在全力追杀我,可你又杀了他们的人。这不是旧仇为了又添新恨吗?眼下我们只想活命,一旦他们加派人手,寻味追杀过来怎么办?”
东黎君嘿嘿笑道:“大不了一起死呗!你一生孤苦伶仃的,姐姐向来心善肠软,决定陪你过完下一世。”
杨小玄喝道:“不许胡说八道!”
东黎君急忙顿住了脚步,朝地上连连啐了几口吐沫,恨恨地道:“瞧我这张破嘴,竟说些不吉利的话!”
杨小玄笑道:“行了,何必跟一句话较真呢!此地不可久留,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