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城眉头蹙得更紧了些,疑窦丛生,一个只知干活的农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绣春刀。
“大人!”
听到这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江来立即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大人,您没出事吧?”
顾城撩袍,抬起一脚便将男子踹到在地,“我无碍,江来,把此人带回宫正司,其他人,给我搜屋!”
“是!”
一声令下,数名锦衣卫如鱼贯而出。
那位大爷好像恢复了些神智,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去拽顾城的袖口,“大人......大人......”
“老人家,莫怕,我是来帮您找孙女儿的。”
大爷一顿,感激的望向顾城,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真的是来帮小老儿找孙女儿的吗?”
男子听到这句话顿时勃然大怒,不顾两名锦衣卫的桎梏,大声吼道:“爹啊!你要害死我是不是!!她已经死了!死了!!你怎么就是看不明白!”
“我的孙女儿没有死!是你!是你害了她!为了银子,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银子,你就做出这种人神共愤......”
“快快闭嘴吧!现在怪我?你现在怪我了?!”
男子怒极,大笑的流下了泪,“你以为我心里好受?!我若不那样做,你得饿死,我得饿死,你孙子也得饿死!难道,就非要大家都统统去死吗!”
顾城已经从这些对话里猜出了些什么,旋即一挥手,“堵住他的嘴,防着自尽,押入宫正司刑狱!”
“是,大人。”
另一边,搜查屋内的锦衣卫一个接着一个捂住嘴,狂奔出来找了一个角落拼命呕吐,就像是想要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一样。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江来,他已是面色惨白,忍住恶心,向顾城回禀道:“大人,属下等在床铺底下发现了一个暗室,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
说完,江来实在是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
已至更深露重之时,打更人敲响了夜半子时的更鼓,今夜无月、无星,有大风。
六局一司,宫正司
安微澜双手环胸的靠在墙边,拉开视木板看着刑狱房里正在受鞭笞的中年男子。
这时姜予乐从后边走来,打开手上的卷宗,读到:“此人名叫王五,其父名王平,世代于京都城南务农为生,祖上清白,关系简单,王五于三年前丧妻,留下了一子一女。”
洛昭然也从袖间拿出了一卷纸张递给姜予乐和安微澜看。
“陈老那边的验尸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暗室中已腐烂的断手断脚属于一个五岁女童,几个碎酒坛子中残存的药液也和十七的酒坛中是相同的。”
闻言,安微澜简直震惊的说不出来话,“这么说,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父母生子,迎她们入人间,可又为银钱折腰,送她们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