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搞什么鬼呢?齐长明不是说病重了吗,怎么,怎么还突然消失了?”
洛昭然长舒了一口气,也不解答,就故意吊着安微澜和顾城的胃口,继续卖关子道:“都这么多天了都没半点动静,我还以为这次定要失策算错了,看来筹谋的还算不错。”
“是啊,上钩了就好办,安大人也算没白帮咱们这个忙。”齐子毓接话道。
这下,可把安微澜和顾城给急坏了,一个拉一个的问。
“这怎么和我父亲又扯上关系了?你和齐二哥当时不是还同他在金殿上大吵一架了吗?”
洛昭然微笑着颔首,调侃她道:“是啊,吵得昏天黑地,满朝文武皆可作证。”
忽地,顾城一下子想明白了,他靠着齐子毓坐下。
“莫非......是做戏?”
齐子毓挑眉,偏头看他,“继续说。”
“子毓哥,你容我想想,容我再想想......”
顾城的思绪正在飞速运转,片刻之后,娓娓道:“既然是做戏,那么那一次的金殿议政的结果就正是你们想要的,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是想要为了坛中女子和稚楼去的,可单为了这个也没什么好不能自己出面的啊?”
“不算很对,但也大差不差了。”洛昭然再次落下一子,吃掉了安微澜的一片白子,催促道:“微澜,该你了,落子啊。”
安微澜哼了一声,直接上手夺走了她的棋子,没好气的道:“落什么落,你赶紧的,如实交代。”
“你这是赖皮,就不能猜一猜吗?”洛昭然眉眼带笑的说道。
“我才不猜,你赶紧的,不然以后自己下棋去!”
洛昭然只能缴械投降,她瞧了一眼满脸求知的顾城,笑了笑,只能坦言相告道:“我没想再查坛中女子案,其实,此案已经查不下去了,自从六局一司和锦衣卫介入之后,那些人就结束了犯案,和十七一道在凤临阁被你看见展出的那些女孩子们就是最后的十个。”
顾城还是不解,追问道:“没想救?可......可难道就让她们在那些......”
“叶太医已经来过了,他说,那些酒坛中装着的药液其实就是一种特质的毒液罢了,而非什么能一直让她们生长在酒坛中的东西。那些女孩儿从成为坛中女子的那一刻开始,最多也就六个月的寿命,仅仅就这六个月,也还必须要建立在每月按时更换药液的基础之上,无论是换完六次或是没有还完六次的,她们,都必死无疑。”
洛昭然的这一席话说完,安微澜和顾城无一不是张着嘴,简直是头皮发麻。
所以,当时顾城和江来进入凤临阁看见她们,出银买下十七,再到挨家挨户的追查案子,一切都在幕后之人的预料之中。
这时,齐子毓也出言解释道:“幕后人是长公主,金殿对峙的那一局棋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故意让她还认为我们沉浸在坛中女子案的陷阱之中,一个是因为昭然真的救下和檀华一样的那些稚楼姑娘们。最后一个......”
顾城抢话道:“最后一个,就是齐长明的消失也是在你们的筹谋之中!”
话刚刚一脱口而出,顾城就又觉得不对,“是长公主抢的人?可也不对啊,齐首辅和长公主不是向来不和吗......”
“是啊。”安微澜也提出了质疑,说道:“而且她把齐首辅带走又有何用,他是病了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