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立刻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高欣制作的视频文件，给在场人带来了强烈的冲击，包括章北海和褚岩在内。

他们虽然早就知道水滴，但是以第一人称视角，观察这一事件，还是第一次。

当水滴轻松切开星舰外壳的刹那，章北海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

长久以来，星舰重机动，轻防护的时代结束了，没有防护的飞船，根本就是在太空中裸奔，高级文明之间的战争，说穿了也还是矛与盾的较量。

人类的星舰科技，已经走偏了！

科学大佬们，比章北海更加震惊，他们大部分人，对此了解的并不多，基本只知道人类的太空舰队覆灭了。

却没想到，那么强大的星际舰队，被那么个卡车大小的玩意儿，就给团灭了。

水滴近乎诡异的运动轨迹，还有轻松穿透星舰外壳的能力，都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果然不出高欣所料，会场上很快就乱套了。

科学大佬们，各执一词，场面混乱到极点。都试图用自己擅长的领域，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

高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可是人类中最聪明的群体。

只要他们开动脑筋，肯定会找到一些办法，虽然地球上的专家们，也在想办法，但他们正在智子和水滴的双重监视下，就算想弄出点事情，也要顾及三体人撕破脸皮。

黑暗森林威慑，更多威慑的是地球本身，绝对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

高欣微微调整座椅，飘到了章北海旁边，虽然可以通过通讯器，但高欣更喜欢面谈。

“北海，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章北海想了一下，凑近高欣道：“你说，我们真的会遇到水滴攻击吗？”

这话问到了高欣的软肋，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避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也许，或者…”

高欣扯了一堆的废话，还是没有直接回答章北海的问题。

“北海，不管有没有这会儿事，做好积极防御总是对的，要我看人类的太空舰队，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褚岩的插话，给高欣解了围，章北海的目光中精芒一闪而过，他已经读懂了高欣的潜台词。

“褚岩，人类的武器，好像对水滴毫无办法。”高欣反问道。

褚岩在面前调出一个画面，指着画面道：“你们看这里。”

画面中水滴的侧前方，有几个西瓜大小的东西，高欣认出来，那是电磁炮的炮弹。

接着画面动了起来，电磁炮的炮弹，连续命中了水滴，却没给水滴任何的伤害。

炮弹们仿佛，撞到钢铁墙壁上的真西瓜，瞬间被撞到四分五裂。

“注意看，这是雾岛号上雷达记录的数据。”褚岩指着视频一角的数据道。

视频同步变成了慢放，要说这飞船的AI，也不算太傻，监测到注意这个词时，特意放慢了视频的速度。

至少这次它没猜错舰长的意图。

高欣和章北海注意到，水滴的速度从三十几公里，下降到了二十几公里，航线也发生了轻微的偏移。

这说明动能武器，对水滴还是有一定阻挡作用的。

高欣指着画面道：“如果几艘星舰集火射击，肯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但是只能阻滞，没法彻底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