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应天府得知黄家通匪造反!着实震惊!如今这黄伏与黄然也不知去向!银庄主能够在衡州官府的支持下拿了黄家的米粮生意与黄家的祖产!兄弟我着实佩服!当我得知家中生意居然还有银庄主照看,兄弟我更是心感敬意!”
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钱横故意拖慢了语速,着实给人一种压迫感。当然,这是银河并不在意的举动。
银河也感慨道。
“这鹿岭山匪的确作恶多端!本庄主能够帮助钱叔父拿下山中余孽,也是作为子侄的荣幸!钱兄不必多礼。”
钱横刚想说话,却被钱仲元打断。
“贤侄的恩情,老夫自然不会忘记!”
银河看了看表情不太自然的钱横,然后装作恍然大悟模样,赶忙说道。
“钱兄莫不是在意山中那些看守矿工的兄弟?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可命他们下山!今后绝不叨扰钱家生意!”
钱横毕竟是在顺天府给朝廷做事的人,自然不会太过激动,只是他并没有对此做任何的回答,钱仲元赶忙说道。
“贤侄误会了!误会了!如果没有贤侄手下的精锐,老夫那山里的矿工早就造反起义了!而且贤侄手下时不时的抓住一批反贼上山做矿工!更是让我钱家高枕无忧啊!横儿如今在为朝廷做事,家里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还请贤侄莫要怪罪!”
银河赶忙摆了摆手说道。
“叔父言重了!言重了!我也是说说而已!毕竟我们还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呢!”
钱仲元也说道。
“贤侄今日邀请,我们父子二人便不打扰了,等横儿休沐回来,再请贤侄到府上做客!告辞!”
“告辞!”
钱横没有多说什么,一句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银府。银河看着二人在门口上了马车,意味深长的盯了许久,最后被李沐儿扶着回到了府中。
钱府马车上。
钱横终于露出了几分怒色!然后依然恭敬的说道。
“儿方才失礼了!请父亲责罚!”
钱仲元收起了往日的笑容,闭着眼睛捋着胡须,摆手打断了钱横的话。
“父亲不怪你!今日带你到银府,本就是让你震慑一下他的!此人高深莫测!每逢大事,如有神助!这样的人!我们万万不可与之为敌!今日为父让你见他一面!也是希望日后遇事你能有所准备!清楚他也并不是传闻中的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钱横低头思考片刻说道。
“父亲,我这几日亲自暗中观察了他旗下的生意!此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卖的东西大多都是前无古人的稀罕玩意儿!结合石英镇这半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儿觉得此人背后一定还有隐藏极深的势力!不然这黄家怎能一日覆灭!那伏麟帮更是一晚覆灭!儿了解那乔呈修是何等谨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