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一步一步的做着,很是认真仔细。片刻之后便弄好一杯热茶。
银河也是慢慢的品味了一口茶,然后缓缓的把茶杯放下。孙义看到师父放下了茶杯,便开口禀报。
“徒儿得到消息,这几日,有一名陌生男子出没在镇子各处,暗中观察着石英镇的每一个角落。而他关注最多的便是银家的产业。”
“哦?还有这样的人?”
银河好奇了起来,孙义继续说道。
“直到昨天,我在新宅门口,线人对我说看到了这个人!他就跟在钱仲元的身后!”
听到这里,银河一惊。然后想了想说道。
“钱仲元真的是老谋深算啊!昨天我与那钱横言语了几句。他在应天府经营经营多年。我们万万不可轻视了他!关于钱横,你还查到了着什么?”
“回师父,此人如同师父所说,为人低调,行动也甚是谨慎!通过元大人部下的协助,我们还是查到了些事情!他暗中派遣家丁四处打探!不仅是商业街,还有粮仓粮铺!甚至是书院与卫所都被他监视了多日!就连黄家的土地与庄户,他都派人去看了!他在应天府帮助他的叔父钱文栋做事!钱文栋乃是应天府户部尚书!钱家在南方是大家族!就连朝廷都有钱家的身影!当初查到钱家在黑市有所经营,师父高瞻远瞩没有下手!如今钱横回来,还暗中探查我们银家生意!还请师父决策!”
银河想了想,说道。
“你也无需惊慌,依我看,钱家暂时不会对我们出手,如今的局面,对于钱家而言,利大于弊!钱仲元如今年迈,守着私矿度日,他并不在乎是谁做矿工,谁做打手!只要这矿在,他便高枕无忧!至于钱横,他虽说在应天有诸多人脉,但是山高皇帝远,今后让胡安的多多留意便是了!”
孙义说道。
“如今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与宁王楚瑞王交好,我们的确不能轻举妄动!师父,我已经加派人手,紧盯住他在城内的一举一动!”
银河点头,然后说道。
“做得好!如今表面看似太平,隐藏在暗处的斗争却从未停止过!你也要慎重行事,万不可轻举妄动!”
孙义恭敬一礼,应了差事。
次日,钱横便从钱府带着手下,风尘仆仆的离开了石英镇。他带着收集来到情报在衡州府逗留了数日,最后赶回了应天府。
冯达求亲的日子终于到了。银河这几日都没有回山庄,而是在新宅住着。而这几日他也没有闲着,齐瀚沈庚孙义几人轮流来府上商议各种石英镇内的事情。到了这一日,他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他早早的便来到了康府,求亲之事自然是男人的事情了。康府的家丁都换上了喜庆的外衫,队伍甚是壮观!银河今日也是穿着朴素低调,为的便是不抢冯达的风头!
而冯达今日则是锦绣长衫,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装扮。坐在马上的他显得有些拘谨。银河骑着马跟在一旁觉得甚是有趣!他情不自禁的说道。
“冯兄,你这一身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只是你的表情……”
冯达赶忙说道。
“银兄你也知道,我平日里穿的都是软甲,系的都是宽腰带!这套衣服实在是太宽松了,尤其是骑马,总觉得这裤子要掉!实在是……”
冯达说到这里,也不好意思往下说了。银河感同身受,想必不穿纳米内甲便是这般感觉了吧!
银河继续说道。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日后,你有了娘子,在府里,也不能经常穿着软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