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河沐庄卖粮,很多村民都凑了过来。让大家最为惊奇的是,这河沐庄这个月份哪里来的新米。而且新米也从来没有在村中出售过。之前黄家卖的都是陈年的旧米。
“我要两石旧米!”
“我也是!我也是!”
看来这村子的确是有些困难了,村民手中攥着铜钱,都排队买旧米。只要能吃饱就好啊!
“敢问这岐西村没有在石英镇活着衡州府做工的人吗?”
沈庚好奇的问道。
“祁阜县的村民哪里敢出去做工啊!被县衙逮到,命都没有了!”
沈庚一惊,接着说。
“那曲知县都已伏法,你们不知?”
这话多的汉子接着说道。
“没了一个知县又如何?新来的知县还不是老样子!那曲知县之前还不都是如此这般!”
在他周围的村民死死的盯着这汉子。
“你少说两句!会死人的!”
这汉子不乐意了!
“怕什么!庄主大人是下凡天神!有了庄主,还怕那些官老爷不成!”
众人无语,在大多数人心中,那位叫做银河的庄主只是一个传说。曲知县当初打着银庄主的旗号坑害了不知多少人!
“你少说两句!”
“不成!反正我知道我那祁阜县城里的叔父都跟我说了!那陈家老爷都活下来了!很多人都被放出来了!我们村子的被了坑害的人福薄,没能挺住罢了!”
众人不敢再言语。
正所谓岐西村,就是祁阜县最西边的村子,这里相对祁阜县远一些,自然消息闭塞,百姓大多对坏事敏感,好事保持怀疑。沈庚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事。他觉得这陈家应该是个突破口。
“陈老爷你们都知道?”
“这祁阜县的人谁人不知,只是那曲知县勾结远亲坑骗陈老爷的地!如今他回来了,他们却不信!”
“诸位,如果陈老爷亲自来,你们可信?”
众人哗然,这汉子无奈的笑了,接着说道。
“公子说笑了,那陈老爷是何等大人物,怎么可能屈尊来到我们这荒山野岭。”
说到这里,岐西村里长面如土色地走了过来。
“沈公子,这些牲畜都是村民的一点念想,我大概问了一圈,只是没人肯换啊……”
看着里长一脸为难的样子,沈庚也明白了,这种事情空口无凭,谁能相信,既然如此,他便对众人说道。
“在场的诸位,这新米可以拿牲畜换!折算的价格与这旧米相同!诸位可愿意?”
片刻之后,只有几个人带着一两只瘦弱的鸡鸭回到这里换。换完了新米,然后又拿着新米谨慎的小声对沈庚说道。
“公子,我这新米能多换些旧米吗?”
沈庚彻底明白了,这里人的生活是何等的艰苦!他也吃过苦,但是他也是镇子里长大的孩子!
他为了抚慰村中百姓,于是说道。
“诸位!不出两日,陈老爷会来到这里为乡亲们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