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来人,称重装车!”
“是!”
于是衙役们开始忙活起来。小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
“无所谓了,如今这粮食在衡州也便宜了,像蔺老您这样的乡绅把这粮食都囤在家里毫无意义。”
蔺财有些懵了,一时间没有理解小吏的话。这小吏也没有搭理他,走到谷仓这边,指挥着其他的衙役称重搬粮。
蔺财一直愣在那里许久,直到小吏将粮税的单子摆在他眼前。
“蔺老,您过目!时辰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府衙与官仓,小官就此告辞!”
蔺财匆忙按了指印,看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粮……粮便宜了?”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早已经走远的小吏,嘴里嘟囔着。
“粮……粮……”
老管家现在一旁甚是担忧。
“老爷……老爷……”
“这是为何?为何!粮怎么会便宜了?”
老管家若有所思片刻,于是恭敬一礼,意味深长的说道。
“以往收粮之时是粮最为精贵,今年如此反常,其中必有蹊跷!老爷稍安勿躁,稍晚一些,派出去的家丁也该回来了。到时候一问便知!”
不得不说这老管家安慰人的能力可以堪比皇上身边的宦官了!这段话说完,蔺财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天色以晚,家丁们看到了蔺府的灯还在亮,顿时觉得不妙。以往这个时候,老爷为了剩下灯油,早早就灭了宅子里所有的灯火然后躺下了。
想到这里,一行人心头一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爷……”
“寻到人了吗?”
“未曾寻到逃跑的庄户。”
蔺财喝着白天给小吏沏的茶,叹了口气。
“罢了,这不重要,我相信知道,衡州府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小吏说粮便宜了!”
这些家丁大多都是粗人,哪里明白这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能回答蔺财这个问题。
“老爷,这或许跟河沐银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