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苦口婆心的跟江川分析。
“叔伯怎么能不明白,侄儿啊!这是永州那帮子人的调虎离山之际!无论结果如何!江家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听叔父一句劝,趁着河沐庄没有什么动静,下个命令,让人都一一撤回来吧!”
江川却是有些不耐烦。
“五叔伯!你可知我那两个哥哥是何等的欺压我!我不是叔伯你!我要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一旦此事能成!未来江家的家主指不定是谁的!”
江川的两个哥哥年纪比他大,自然在江家的地位比江川这个弟弟要高很多。再加上大哥已经有一个儿子,更是让父亲有了孙子!这让江川失去了父亲对他的宠爱。
江承虽然年纪大,但并不是主家一脉的后代。年轻的时候,也是家族斗争的牺牲品。只是他性格温和老实,也不喜欢与兄弟们相争,最后就来到了衡州北旗村,做了一个本分的乡绅。
江承早就知道主家三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话已至此,他也知道一味的劝说只能惹怒江川,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也对江川的具体计划所知甚少。江川也懒得和这个五叔伯多费口舌,喝完了茶,便起身回到了江承为他准备的别院。
江承也起身,看着江川离开得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刚到书房没多久,江承的下人轻轻的敲了书房的房门。
“老爷,是我……”
于是,江承轻轻地将门打开。一个村夫打扮的下人走了进来。他赶忙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
江承很是心急,这个人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没有大事是不能私自回来的。这些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爷……我在附近东西两个临近的河沐庄据点发现了大量的增援,五日之内已经是第三次了!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东西两个据点已经加派了将近一百人!”
江承一惊。
“江川的人发现了吗?”
“长沙来的人对衡州并不熟悉,我从小就在北旗村周围游荡!哪里能够暗中安营扎寨,我最清楚了!这些人虽然装扮各有不同,有猎人,有农夫,也有行脚商。但是这些人的眼神都十分的凶狠!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够分辨出来!老爷,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江川少爷啊!一旦生变,这北旗村的江府还怎么活啊!”
江承本就胆子小,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河沐庄的天降神兵衡州府谁人不知!不要命的山匪狂徒,河沐庄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江川这些手下就算再厉害,又能如何抵挡河沐庄的天兵天将!江承瘫坐在椅子上,他想起了衡州府屏南村的蔺家,想起了祁阜县的曲知县。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是江川的所作所为一旦事发,他也想到了自己家人的命运!他想了片刻,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毒辣,这个报信儿的下人从来没有看到老爷这般,顿时有些害怕。
江承狠狠的对下人说道。
“此事万万不得告诉三少爷!你听懂了吗!”
“老爷,这……三少爷要是出了事!主家会不会迁怒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