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翎岳与一众心腹赶忙簇拥过来,眼里却透露着辛酸与无奈。
“我杨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他拿起手帕,将血吐了出来。起初他撮合这门亲事,就想着,只要这姑娘能给他俩生个儿子,也未尝不可。却不知,这个楚瑞王王妃家族的姑娘不仅没法为杨家传后,性格还极为泼辣!时不时就寻死上吊!最后,杨淮只能选择让儿子先去长沙忙生意,躲一躲这个煞星。没想到杨翎岳竟敢在长沙养了小,还有了后!直到这个时候杨翎岳才告知了自己。
杨翎岳知道父亲最注重子嗣,他是杨淮唯一的儿子,娶妻多年也未育一子,古时候没有先进的医疗,虽然明面都怪罪给了妇人,但是男子也都会暗自担心与怀疑是否自己有问题。这个青楼女子产下的孩子,无论对于杨淮还是杨翎岳,是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的存在!
“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杨翎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孤傲,瘫在地上,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站在两侧的心腹,除了之前做事的张管事,还有一位气定神闲的老者。只见这位看着捋着花白的胡须,故作思考。
杨淮看到老者正在思索,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赶忙问道。
“叶盏师父可有对策?”
这位叫叶盏的老者是杨淮的授业恩师,杨淮从小跟随叶盏学习四书五经,年轻时候的杨淮也考中过举人。只是杨家家大业大,之后又被楚瑞王所赏识,杨淮便没有继续再继续考取功名。这些年来,叶盏都在为杨淮出谋划策,自然也是杨淮最为信任的人。
“没有对策,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幸得江家只是在寻求帮忙,那我们江家就帮忙去找就行了,没有其他的办法。”
众人哑口无言,这老先生分析的倒是不无道理。人家江川是江家三公子,在杨家眼里,哪里有杨家亲孙这般重要。最为尴尬的是,这杨淮还无法去楚瑞王那里告状。这样的事情一旦让杨翎岳的正妻知晓,那很可能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后果!思来想去,只有跟着江家走一步算一步了。
杨淮接着说道。
“难道真的要提前动用私军吗?但是这样如何将人带进衡州府呢?这衡州府铁板一块,我们该如何动手?”
“老爷,私军是万万动不得的!杨家培养的这群私军是未来要替王爷效力的!如今一旦动用,到时候天下都可能不是他朱厚照的了!事到如今,我们要利用起武昌府的千户所与锦衣卫协助我们,这才可能有一丝胜算。”
说到这里,杨翎岳便开始胆战心惊起来。让人意外的是,杨淮却是显得狠厉起来。
“把家中的存银算一算!我亲自去找这些军爷好好谈一谈!”
就在这一天,井水不犯河水的杨江两大士族彻底的失控了。就连唐寅与银河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操作能够引发这样大的波动。更没有想到,如江承这样的乡绅能够为了保住自家,丝毫不顾及主家的安危。不仅协助河沐庄绑了侄儿,还为回信的内容出谋划策,真的是令人发指!
寒冬已至!就算是河沐庄的装备再如何精良,这个时候呆在山林中的队伍也是非常的艰苦。幸好有唐寅手持护腕坐镇北旗村。护航者卫星能够通过护腕监视长沙方向的一举一动,而源源不断的物资与人马开始距离过来。衡州北地的乡绅本是山高皇帝远,这下可好了!河沐庄的人驻扎在此,想要在这寒冬欺压百姓,吞并土地那是妄想。加上今年收成不好,很多士绅乡绅从来这辈子也没有如此拮据的生活。他们本想着组成队伍去县府说理。可是等他们到县府,县府的知县个个都是避而不见,生怕自己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