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孩子离开,银河才端坐回椅子上,对江承说道。
“江老坐。”
见到银河冷着脸,江承有些惶恐,躬身一礼之后,乖乖的坐了下来,但是依然不敢与银河对视。
银河不冷不热的对江承说道。
“学生喜欢丑话说在前,你做过什么事,学生自然都清楚。保你全家是我决定的。之所以扶你上位,就是看重你对自家人的爱护。冠冕堂皇的夸赞我就不多说了。江老只要能够听信我等小辈的一些建议,日后河沐庄保你们江家荣华富贵。但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有关江家谋财害命之事,江老您可明白?”
江承对这番话早有准备,他此时虽然紧张,但是此刻他想说的话却是准备了数日。
“小老儿明白!衡州一地,无论哪里,都有庄主大人的美谈!小老儿这大半辈子,觉得最自豪的事,便是自己的这几个儿子都还算本分!能够老老实实的做事,小老儿此生即便是因为往事下了地府也心满意足了!非分之事小老儿万万不敢去想!望庄主大人能够理解我的心意。”
虽然江承的这番话掩盖了许多无耻之事,但是说话的态度还是令银河比较欣慰的。
银河终于收起了肃容,微笑着对江承说道。
“江老说得好!身为衡州人,江老一定知道学生是个随和的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如今您已是长沙江家的主心骨,今后想要发财,跟着河沐庄是绝不会错的!不知您有没有去过衡州府的商区?”
江承说道。
“此前跟几位至交去过两次。”
“那种经营方式同样可以受用于长沙府。江家可以效仿改善在长沙府中的江家市集的房舍。”
江承听到银河如此说,心里感慨。
“这银庄主真的是神通广大!江家已经被他查个底朝天了吗?”
心里腹诽着,嘴上却是心平气和地说道。
“能够与河沐庄合作,是我们江家之幸事!小老儿必鞠躬尽瘁!”
银河接着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两个时辰之后,银河一行人便离开了北旗村。
银河一行人回到河沐庄不久,康远回来的消息便从衡州江岸传到了河沐庄。此时距离除夕只剩下了数日。
而河沐庄与石英镇早已经为除夕忙碌起来!这一年,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无论是本地的百姓,还是后来之人,都认为这里才是家。银河也不吝啬,与他相关的生意在这个时候都开始了打折活动!本来丰衣足食的百姓,见到便宜的货品,起初还不舍得花攒下的钱。当他们发现很多铺子都在促销,不禁行动起来!
康家的布坊最为火爆,其次是银家粮铺的各种粮食,人们如今才觉得,粮食经常换着吃才好。
然而对于务工的人来说,现在还有家的人是最为幸福的。尤其是还有家的衡州人。当他们得知自己可以休假半月,年后回来只需务工半月便可拿到整月的月钱,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当务工客栈的管事上报了工人意愿调查后,银河叫来了胡安。安排胡安调遣人手,将工地与厂房的马车都安排上。研究好几条固定的线路,为这些务工返乡之人提供车马。可以按照形成收取一些路费。收上来的车马费都分给车马队的兄弟们作为加班费于是乎,大明的大客车就这样诞生了!
马平的船队在武昌的口岸接到了康远一行人。康远这一行一去便是一年多。今日他终于可以归乡了!银河并不清楚康叔到底在忙着什么。但是他清楚,如今衡州的安逸景象离不开康远在背后的默默支持。
“马平见过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