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
“奴婢万死!”
皇帝没有任何的表情,自然呆坐在那里。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皇帝说道。
“今日之事,让我想起了刘伴伴。”
张永与钱宁听到这个名字,大惊失色!张永顿时眼含热泪,对皇帝说道。
“陛下,您万万不能再提新政了啊!陛下……”
钱宁也是战战兢兢,甚为豹阁中人,他最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赶忙说道。
“陛下,如今是应该彻查贼人最为要紧,此时再提新政,无疑是让那些读书人再一次对陛下群起而攻之啊!陛下!”
这个时候的江彬却是不屑一顾,作为皇帝的打手,在江彬的眼中都是他的刀下之鬼!
皇帝则说道。
“今日之事,朕自会派人处理。朕信任你们,你们也背着鹰犬的骂名,朕对卿等都是信任有加!朕与读书人斗了这么多年,岂能不知他们每日都在想些什么,只是知道有如何呢?朕如今还是只能如待宰的羔羊,被天下人关在这豹阁之中!”
皇帝这样的愤怒,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像这种事情,并不是皇帝朱厚照第一次遇到。
“前年元宵佳节的大火,至今也没有不知是谁人所作。从那时起,便知道,宫中的人也并非都忠心于朕!朕后来用内堂的银子重修宫殿,又被御史称为奢靡无度!只因为,朕内堂的银子都是刘伴伴为朕抄家灭族而来的!”
三个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皇帝收起了迷茫的神情,起身用手整理了自己的龙袍。龙袍上赵朗的鲜血虽然已干,但是依然清晰!
皇帝说道。
“卿等不必劝朕了!朕不治你们的罪,只是从今往后,还是这般疏忽大意,就不要怪朕无情了!至于新政之事,你们放心,朕也自有打算!卿等继续各司其职,要在个个方面为朕的想法打通道路!你们可懂?”
“谨遵圣命!”
皇帝再一次用双手抬起了龙袍,看着上边的血印,对他们说。
“衡州,你们要留意!如果有人胆敢对衡州动手,不管什么豪族士绅!还是什么王侯将相!死了便死了!谁要是胆敢在朕的面前说衡州的不是,说河沐庄的不是!就给我查到底!然后抄了他们的家!”
正德十一年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远在湖广的银河只是在大年初一之时,突然想起了这段历史,只是一瞬,他便觉得有些可笑,便没有再去多想。
直到数日之后,左途匆匆赶到河沐庄。朝拜踩踏事件已经传到了衡州。左将军赵朗身死太和殿!所有的渠道都说这只是一场事故,唯有康远得到的密奏与众不同!
正月十五还未到,河沐庄已经有人多数的百姓从家中归来,与银河腻在一起的康婉宁也开始忙碌起来。就连挺着肚子,怀胎数月的李沐儿也在主宅开始安排医学院的相关工作。石英镇的孙义与齐瀚,祁阜县的陈兴,衡州府的沈庚。四处忙碌的鹿骏与齐瀚,所有人都开始将手里的事业重新运作起来!
康远虽然没有离开石英镇,但是手下以姚斌为首的精锐家丁也已经遍布衡州,长沙,武昌等地。
就在大家逐渐开始忙碌之时,姚斌快马传回了来自京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