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传信的护卫入了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又如实的说了一遍。
“张卿家,你在衡州做过知府,此时你如何看?”
楚瑞王首先看向了武昌府通判张启泽。楚瑞王知道这张启泽没什么谋略,但是殿中文官,只有张启泽对衡州比较了解。而且当初玄雀也在其门下为他处理衡州一地的事情。
张启泽一副精致的读书人模样,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敬一礼。
“回禀王爷,以本官看,此事并非如表面这般,其中必有蹊跷,还请王爷明察!”
楚瑞王很是无语,这岂不是说了一堆废话。
“张卿家,本王是希望卿家能够为想出一个解决之法!在座的诸位,谁人不止此时非同一般!”
一旁的锦衣卫千户张开寂与百户廖勇互相使了个眼色,于是张开寂恭敬一礼对楚瑞王说道。
“锦衣卫已经得到了消息,不久之前,衡州千户所的两位千户被治罪,如今已经在押送入京的路上了。而衡州锦衣卫也得到了御赐的战船,不仅如此,他们的战船还配置了新式的火炮,如今在江水之上很是威风。下官认为,这个是时候无论如何也要静观其变,万万不能轻举妄动。杨家之所以闹到今日这样的局面,就是没有做到知彼知己。如今可以说是及由自取,丝毫不值得同情。”
本想臭骂张启泽一顿的楚瑞王,听到了张开寂的分析颇有几分道理,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没错,就从那河沐庄胆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售粮,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他们的的存粮无法估计!如果因为这些事,我们大打出手,岂不是中了衡州那帮子人的诡计。”
此时,一旁的壮汉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着别扭的姿势行了个礼,然后吼道。
“王爷!不能再等啦!如今我们已经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您贤王的名声在外!南方也有大儒做内应!俺们不能在于那衡州疯狗耗下去了啊!王爷!”
这壮汉说罢,第一个起身斥责他的竟然是张启泽。
“何应秋!你放肆!如今士绅大多都在衡州!一旦开战,你让他们如何求活!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你以为你的千户所的区区几千兵马能够对衡州如何!难道你忘了,杨家带去兵马是什么下场吗!”
最后一句话说在了何应秋的痛处!他勃然大怒。
“张大人!当初就是因为你的疏忽!才会痛失整个衡州!如今没了衡州,却又令衡州滋生了这样一个劲敌!如今的局面都是你张启泽一手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够了!”
楚瑞王拍案而起!顿时大家安静下来,殿中寂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