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信是武将,一瞬间,第二击反手挥断刀向银河袭来。而这一回庞信彻底看清楚了银河的动作。一把奇怪的木剑立在了银河的一侧!就在庞信以为自己得手的一瞬间!
“啊!!!”
庞信的手齐刷刷的被切了下来,手噗通掉在了地上,手中的断刀依然紧握。而庞信的血从半个胳膊中喷涌而出!直接洒在了银河银白的道袍上!
身后的张仑彻底的傻了眼,他瘫倒在地,看到了这一幕。这是什么样的兵器能够做到无需用力挥砍就能直接将手切下来!而庞信抱着断臂,痛苦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鬼神!你这鬼神!”
“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号,还敢在我面前出手,真是找死!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
庞信连想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倒在地上,银河顺势用铁桦玄金划过他的脚筋!
“啊!!!你这个畜生!畜生!”
随着庞信的嘶吼,身后的副将与近卫都慌了,见到这样的怪物吗,他们如今只想逃命!而银河甩了甩铁桦玄金上的血渍,帅气收剑并比划了一个手势,弩箭就将想要逃窜的叛军就地射杀,看着有人死了,这些人也只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了。
“你要带着这证据,还有这些叛军一并回到京师!至于怎么处置你,那是陛下的事情!”
银河说罢回头接着对张仑说道。
“国公,这里的人,岳清观自会有人控制。我们现在还是要回卫所看一看为好!”
银河扶起张仑之后,张仑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带来的家眷下人还在卫所,他们是死是活,他现在是最为担心的!
“银庄主,您……您带路……”
如今张仑身上的嚣张跋扈的气质荡然无存,在银河面前,他只是一个受人蒙蔽的蠢货,所以,他连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银河。
就在一行人快马返回卫所的途中,张仑彻底看明白了,无论是山上的道士,还是山下镇子里的百姓,如今都是河沐庄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陷阱,而银河的猎物并不是他张仑。张仑想到这里,也彻底明白了!他如今连做银河猎物的资格都没有。这个英国公的爵位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是个称谓而已!他哭了,他想起了临终时候的老国公,张懋苟且一生,统军四十余载!没有出兵打过仗,与文臣交好。而他留给自己孙子的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境地!他在将死之时才明白自己的贪生怕死害了自己的孙子,害了英国公之名!他知道这一切,却已经无能为力了!张仑当时还不懂张懋的懊悔与自责,而今天他彻底明白了爷爷的苦衷。
张仑还在马车里擦拭着眼泪,而队伍已经抵达了卫所。
“国公爷,卫所到了。叛军已经都被控制住了,锦衣卫的左千户已经到了。”
马车外,国公府的下人很是激动的说。张仑赶忙下了马车,之间此前在这里勤勤恳恳的工匠,如今都是不怒自威着!手上多了兵刃,围在叛军的周围。
“国公爷!您可回来了!奴婢们以为再也见不到国公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