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母亲就离开了我。见到你母亲这样宠爱你,我是羡慕的。”
银河一路少言,其实就是想着这些事情。
“这半年,徒儿在书院学习,是我这辈子学到东西最多的!虽然徒儿知道自己是英国公,需要领兵打仗,为大明马革裹尸!但是,我是真的很羡慕书院里的读书人。他们只要专心做事,一心求学,未来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取功名的。一切都靠自己的努力挣来的!这种成就感比什么都重要!而我生来就是为了继承英国公之名的!没有任何的准备,没有正确的指点,所有人都不敢对我严厉的斥责,所有人对我笑,心里却是想着如何杀了我。我应该感谢爷爷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名号,同时我也恨爷爷没有将英国公的职责传授于我,或许爷爷他自己这一生也没有学会如何做好这个英国公吧……”
张仑说的时候很是平静,银河的心中有些可怜这个小国公了。
“有我在,你放心!我呢,没有什么别的本事,除了会赚钱,就是会弄一些战场上的小玩意儿。陛下明白,河沐庄是不可能一直这样做下去的,有英国公为河沐庄做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做了我的徒弟,你应该清楚,英国公的名号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接下来,除了让你学习先进的武器战术,就是需要你在大明各处做很多的差事。这是你作为英国公的宿命,我还是希望在此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徒儿明白。”
回到了河沐庄,银河召集几个徒弟回来,大徒弟孙义作为组织部的头领非常的忙碌,此时在处理从南昌等地被宁王驱赶过来的流民,防止其中有宁王的细作渗透。二徒弟胡忠作为作战中心的负责人,比孙义还要忙碌。三徒弟沈庚则相比之下,就是在湖广各地跑生意。所以说,张仑还是真的没法跟这三人相提并论的,除了英国公的名号,银河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银河把李沐儿也叫来,师父师母在主位,两侧是三个师兄,张仑正式行了拜师礼。
“师父师母在上,徒儿张仑请师父师母喝茶。”
简单的拜师礼完毕,银河开口说道。
“张仑啊,你起来吧!拜师礼完毕,除了正式的场合之外,在河沐庄是不允许跪拜的,徒弟也是如此。为师还是那句话,在这里没有英国公,只有张仑。你听清楚了吗?”
两边端坐的三个徒弟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张仑是何许人也,他们知道英国公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有往这儿想。当听到师父说没有英国公的时候,沈庚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师弟……啥?您是英国公?”
银河随即瞪了沈庚一眼。
“坐回去!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孙义与胡忠也是蒙了,他们是现在都是搞情报的,这个时候确定了眼前的小老弟是英国公,也有些惶恐了。李沐儿也是很惊讶。
“这哪里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