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姐姐,这银总兵还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跟随琴儿一同来的女卫忍不住开口。
“我们衡州女卫除了为悠然姐姐传递消息,就是在这衡州镇国府侍奉总兵大人的。至于总兵大人的私事,还是少打听为好。”
这女卫成员撅着小嘴说道。
“悠然姐姐也让我们认真了解总兵大人的,但妹妹我是在没有见过这样的总兵官。琴儿姐姐你来得晚,有所不知,我们女卫平日里打交道的,除了马昂大哥手底下的士兵,就是西厂的番子,那个个都是好色之徒!要不是有陛下命令禁止他们欺辱女卫,我们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了。但是这位总兵大人却是完全不同,不仅他特别,他身边的人也很特别。”
这女卫成员虽然年纪小,但是她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女卫。说到这里,她便想起了当初的孤胆枪手鹿源六救下女卫时的场景。
“那鹿家的六哥哥实在是厉害!一个人端着枪,从大营门口杀进中军帐!将我们这些肮脏女子都救了下来。那一刻,哪个女卫能够抵抗六哥哥的勇武!从战场上回来,都想着能够做六哥哥家的一个丫鬟也好!”
琴儿听她夸鹿源六也不止这一次,但是每次听她提起,琴儿便想起当初在青楼,冠军伯对付此客的场景。
就在二人回忆着自己的高光时刻,银河就已经审完了细作。
“恩师,这……”
张仑也一头雾水,看着一页页的口供,他实在不理解自己的恩师到底做了些什么。
“总兵大人,他们供出的这些人不都是江南行省的罪臣吗?”
博里赤看完口供,满脸的疑问,这些人如今死得死,流放的流放,如今却依然有能力指派细作来江南打探消息。
“恩师,这不会不会是这几个细作撒谎啊?毕竟这么快就招了,徒儿觉得很是可疑。”
银河一脸不耐烦。
“你师父我亲自出手,就没有为师问不出的东西。这样看来,江南的反贼还没有清理干净啊!”
博里赤则补充道。
“这些年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自从这杨阁老回归朝堂,这港口的细作便多了起来,难道说……”
银河起身,拍了拍博里赤。
“不愧是本官多年的护卫,仑儿啊,你应该跟你博里叔叔好好学学!只是博里赤你只说对了一半!这江南之地已经被伯虎先生与徐家人搞得是天翻地覆,即便如此还能有这么成熟的情报线路。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杨阁老可能是只是其一,或许这里还有宁王朱宸濠的影子。又或者,还有来自海外的倭寇!一切都有可能!给他们钱的人是不会说实话的。”
“恩师,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仑有些懵逼了,既然根本问不出真正的背后之人,那此事该怎么办呢。
“简单,放了他们就好。本官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
博里赤毫不意外,但是张仑此时却是更加的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