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斯沉默不语,但是心里却依旧无法接受母亲的这一说法。
满都海病倒的消息通过蒙古守备军传入了大同,山西布政使与大同知府刘愈集结了一些山西一地比较有名气的郎中,这个时候正在王勋的带领下来到了营帐。
“哈图孟克大人,王总兵带着大明的郎中来了。”
“快快请进来!”
哈图孟克非常激动,他知道,此前满都海重伤便是来自大明的医疗队救治的。
就在哈图孟克想要将郎中请进来的时候,巴尔斯却是说道。
“母亲乃是天母!怎么能让大明的郎中治病!父汗!”
“放肆!如今为父已经不是大汗了!外边都是大明人,巴尔斯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让这些人觉得我哈图孟克要造反吗!”
自从有了确定了长孙为察哈尔乃至整个蒙古自治区的继承人,哈图孟克就没有在意这个儿子,甚至哈图孟克为了防止巴尔斯夺权,特意让他去偏远的右蒙古鄂尔多斯驻扎。
被父亲责骂之后的巴尔斯敢怒不敢言,只能后退到了营帐边缘。
“哈图孟克大人,夫人!这些都是布政使杨大人与大同知府刘愈寻来的名医!你们速速
去诊脉!”
“是。”
接着几个老郎中便上前分别为满都海诊脉。
几个人诊完了脉,坐在一起小声讨论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人起身对王勋与哈图孟克行了个礼,说道。
“二位大人,夫人这段时间过度操劳,记上此前受过严重的内外伤。时日无多了……”
听到郎中这么说,王勋与哈图孟克并没有惊讶与绝望,看来这样的诊断结果之前已经有郎中说过了。
“胡说!我母亲是天母!是中兴之母!怎么会如此!”
巴尔斯有些绷不住了。
“这位大人,我们也不想这么说啊,但医者绝不可隐瞒病症!我们实属无力回天了,毕竟夫人年岁也大了,能够在如此伤势下活到今日,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眼见巴尔斯要失控,哈图孟克将自己的儿子拦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郎中对众人说道。
“或许有一个人能够有办法!”
这郎中突然见到这巨大的身躯想要弄死同行,急中生智,想到了一种可能。
哈图孟克也不顾巴尔斯,赶忙扶起说话的郎中。
“老先生!您快快说来!”
老者缓缓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