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发泄不满。

刚刚还只是用嘴在他的下巴上轻蹭，这会儿却已经换成用牙齿咬了。

她的动作倒是不重，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想讨人喜欢却不得章法，稚嫩的牙齿连个痕迹都留不下，只是挠得人心痒痒。

万轻舟觉得自己紧绷的神志正在一寸寸的土崩瓦解。

他咬牙走过去，重新将人放在床上。

没有了万轻舟的安抚，温知意明显难受得越发厉害，刚刚的不满此刻到达了巅峰，径直拉住他的手腕：“别，你别走……”

这一声让他想要后退的脚步硬生生顿住。

药力同样在他的身体挥发，他看着床上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嫩的人，呼吸粗重。

“温知意，知道我是谁吗？”他蹲在他的身边，眼底赤红一片。

温知意没有睁眼，手却划过他的脸：“万轻舟，大骗子……”

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似是一些无意识的呢喃，却成功将万轻舟体内的火点燃。

他用尽全力将她抱在怀里，换得她一声舒服的喟叹。

下一刻，她似是有些委屈：“你不喜欢我吗？”

万轻舟身体僵住。

他从未想过，她会先说出“喜欢”，在他的预想里，这应该是他先说的话才对。

得不到回答，温知意不满地咬了他一口：“不喜欢还撩我，渣男。”

万轻舟：“……”

半晌，他含糊应了一声：“喜欢。”

他不是渣男，只是身上还背负着责任，所以不得不将这份从未有过的感情小心藏起。

但此刻，似乎还是要回答的。

他知道，她现在没什么神智，即便他答了，等清醒后她多半也是记不住。

但他还是想应她。

是给她，也是给自己一个答案。

万轻舟喜欢温知意，在每一个他们独处的时刻，在每一个他看着她入睡的夜晚。

显而易见，毋庸置疑。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本以为，这两个字，他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说的。

但此刻说出来了也好，像是他对她许下的一个承诺。

温知意得到了回答，脸上展出了一个笑颜，随后便难耐地扭动了下身子，往他怀里钻：“那你怎么不亲我？”

她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颊，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

没有人能拒绝自己心爱女人的邀约，即便他有再强大的意志力。

周围的驼铃花香气越发浓郁，万轻舟终于放弃了抵抗，一错不错地用他发红的眼看着温知意，声音沙哑得惊人：“我会负责。”

温知意哪里还听得了那些，只觉得他叨叨不休，磨磨唧唧，迟迟不入正题，干脆一低头，朝着他的薄唇吻了下去。

……

当晚，万轻舟是在一阵头疼中醒来的。

睁开眼，他一眼就见到正躺在怀里的温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