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甩开赵母的手,赵母敢怒不敢言。
他们家这是什么命哟,本以为赵金生跟秦云香离婚,就能找个新媳妇好好过日子。
谁知道她去找媒婆说亲,压根儿就没有大姑娘愿意相看。
至于那些死了丈夫,带着娃娃的,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们哪配得上金生,金生可没有拖油瓶。
赵金生的婚事就这么被拖下来了。
后来她听说秦云香进厂了,秦父还是厂长,她那个后悔哟。
要是赵金生不跟秦云香离婚,她的那份工资可不就是他们家的吗,说不准秦父还能给赵金生安排工作呢。
眼看秦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她实在坐不住了,让赵金生过来劝秦云香复婚。
毕竟两个人还有孩子,她就不相信秦云香这么狠心,宁愿让自己的女儿没爹。
事实证明秦云香还真够狠心,直接用扫帚就把赵金生给打出去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呀,就跟着赵金生一块儿过来了。
谁知道还没进门,就遇上沈安念,还冷着脸对着她一通教训,简直倒霉透顶。
“不管咋说,金生也是孩子的亲爹,谁还能比亲爹娘对她们好。
再说了,云香这么久没嫁人,不就是等着我们金生吗……”
秦云香听到门口有说话声,而且听声音很熟悉,就出来看看。
谁知刚好听到赵母的这一句话,可把她恶心坏了。
谁等着赵金生了,赵金生就算跪在她面前,她都懒得看一眼。
“我呸,我还等着赵金生,你撒泡尿自个儿看看,你配吗?”
自己的儿子被人这么说,赵母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可现在他们毕竟还没复婚,赵母还是忍下心里的那口气,绕过沈安念就往里走。
“云香呀,怎么说你跟金生结婚也好几年了,连孩子都生了俩,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你要是再嫁人,后爹能对孩子好?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还不为孩子们想想吗?”
秦云香一看见这老虔婆就手痒,抄起门边的棍子,问沈安念,“三弟妹,她都闯进家里来了,我打人不犯法吧?”
“不犯法。”
话音刚落,那棍子就落了下来。
纵使冬天穿着好几层衣服,那棍子打下来,还是痛得赵母嗷嗷叫。
“你个遭瘟的小娼妇,你凭啥打我,我要告你。”
“咱们两家现在没啥关系,你闯进我家来,我凭啥不能打你。”
沈安念在旁边悠悠开口,“二姐,你亲自动手做什么,还不如到派出所报案,直接把人送到农场去改造。”
赵母立刻蹦了起来,“我就过来看看,凭啥送我去派出所?”
“我们两家什么关系,犯得上你过来看望?
谁知道你是过来偷还是过来抢,岁岁,骑上自行车,立刻到派出所报案,就说有外人要闯进我们家,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把人带走。”
张母被这一句“带走”吓了个激灵。
没办法,上次那一长溜的人被送到农场,画面太过震撼了。
现在一说要去农场,没谁不害怕的。
她再顾不得许多,赶紧跑了。
甚至来不及叫上赵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