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在诈他,他不能上当。
“我当然认识你们叶师长,以前我还跟他喝过酒,她的爱人跟我女儿还是好友。
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把我放了,别逼我告你。”
“李源宋希夫妇在五四年生了个女孩,一年之后,那个女孩被你女儿许玉淑抱走,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许老爷子听到这两个名字,脸色一下就变了。
不过他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就冷静下来。
“我是有这么一门亲戚,当时他们过得很苦,我不忍心看到孩子受苦,让人把孩子抱回来,有什么不可以的。
同志,难道我发善心也有错吗,我不明白你们把我抓过来是什么用意?”
“五六年一月份,你们将叶师长满月不久的小女儿偷走,时隔半个月,将那孩子交给叶师长的爱人领养,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的事,你这是污蔑,没有证据的事,你凭什么这么说。
玉淑是看到周舒宜失去女儿痛不欲生,才会找到一个烈士遗孤,送过去给她养着,她才撑过去的。
这件事你们叶师长也是知道的,你不信可以去跟叶师长求证。”
叶文锋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个话,他恨不得直接就枪毙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秦正祁看到他之后,站起身来,“怎么样?”
“他们已经招了。”
叶文锋负责审讯许文昌最小的儿子,本来他也嘴硬,强撑着不愿意开口,他耗了不少时间,才让他开口说了实话。
叶文锋看向许文昌,“许文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儿子已经将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希望你也能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
“不可能,你骗我。”
叶文锋一连念出好几个名字,许文昌的脸色灰败下去,耳朵翁的一下响了声,连声音都在发抖,“不是,军人同志……”
他的情绪激动,猛地站了起来,“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秦正祁敲了敲桌子,厉声呵斥道:“坐下。”
许文昌被他的气势所压,腿不自主地抖了起来,缓缓坐了下去。
秦正祁:“他们交代自己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许文昌,我劝你还是早点坦白,越早坦白越容易减刑,你要是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
许文昌被关了半天,心理防线早就摇摇欲坠。
其他人的证词更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将他整个人都压垮了。
他整个身子好似被抽空了一样,浑身瘫软在凳子上,“我交代,我都交代……”
叶文锋将审问的结果连夜送去给叶师长,叶师长召开大大小小的会议,将叶文锋和秦正祁任命为这次抓捕行动的负责人,分头行动。
这次许家交代的涉案人员有三十多个人,遍布各大城市,抓捕的压力巨大,动作要迅速且小心,不能打草惊蛇,让其他人听到风声。
经过七八天的抓捕,终于将涉案人员抓捕归案,他们背后又有利益链,案子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涉案人员最后高达八十多人。
别说叶师长心惊,连他的顶头上司看着都胆战心惊,国家都被这些蛀虫挖空了。
叶师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片刻的疲惫。
谁能想到一向被称颂高风亮节的许文昌,背地里却做这样的权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