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顾珊珊歪了歪头，看向顾斯嘉，“我倒是想知道，你这对不起，到底是对不起我什么？”

顾斯嘉摇着头，原本身体上的剧痛远不及现如今心里的恐惧来得更为真实，她错了，她不该贪图夏离霜，不该在夏离霜面前班门弄斧……更不该妄图给对方下媚药…，更不应该暗自在夏离霜身上下毒，妄图让他身上的毒传染给本就身体虚弱的温苒苒……

夏离霜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心里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记着。

顾斯嘉此时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

为了自己所谓的空想，她背叛了顾珊珊，但是……以她的武功如果能安分一点好好待着，那么顾珊珊和顾家的人估计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但是现在呢？

自己因为对于夏离霜的欲望，对于曾经钟鸣鼎食的贪念，最终将自己造作成了这副模样。

顾家封了，四脉没有了……自己无处可去，将所有的关于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最终……自食恶果。

顾一夕和顾千刀这两个顾家人处理得相当留情面，或许在他们的视角之中是这样。

将她放回顾珊珊身边，看在往日都是堂兄弟堂姐妹的份儿上并没有为难于她。

殊不知……这做法恰恰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顾斯嘉是真的害怕了，对于顾珊珊，没有任何一人比她更了解她。

“姐姐……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当时在都城……对你出手……”

顾斯嘉牙齿打颤，几乎不敢去看顾珊珊的脸。

顾珊珊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旁烧红的烙铁刑具，眼神露出一点无所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