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姿听着父亲叫着自己的名讳，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楼彻便已经闻到了楼清姿身上淡淡的酒气，刚才被楼和训斥的愤怒，现如今恰到好处的想要发泄在楼清姿的身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喝得醉醺醺的，一个女儿家，像什么样子？！难不成，也要血朱家的那个朱煞不男不女出去丢人吗？！”

楼清姿默默走过去，等到楼彻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猛然抬头。

“朱煞怎么了？”她盈盈抬起眼眶，从小懂事的她，终于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朝着自己的父亲质问道。

“朱煞怎么了？”楼清姿抬起头，看着楼彻，“朱煞现如今已经突破了洞虚，达到了渡劫，现如今八大执事的位置必定有她的一席之地，如此优秀的女子，她怎么了？就因为她的风格不是一般人的审美吗？！爹爹在背后说人可不好！”

“你！你居然还敢跟我顶嘴？！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育你的……你——”

楼彻被楼清姿这股子带着沉默的反抗彻底激起了火气。

“您从小教育过我么？就敢说这话？！如果所谓的教育，便是从小把我扔给奶娘，自己不闻不问出去喝酒，让我任楼清风那个草包欺负，让我给他伺候剥虾，凡事都要让着他，那您确实挺教育我的！”

楼清姿神情淡漠，看着楼彻。

“这么不喜欢闺女，为什么还要生下来？既然那么看重男子，为什么不直接将楼清风当做自己的儿子？”楼清姿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爹爹，第一次觉得对方无比陌生。

她大笑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哦……我忘了，您跟城东的一个青楼女子苟且，现如今已经在外面养了外室，我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怀孕，想必您半辈子都想着要儿子，正好，现如今是指望着把我嫁出去，然后娶那个女人进门，让她肚子里的孽种来成为我楼家的长子么？！”

楼彻一惊，看着楼清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