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银鳞剑的剑刃划破了梁怀生的脖颈,渗出鲜血来,温冉冉皱起眉头,问道,「你当真不怕死?」
梁怀生闻言,苦笑一声,叹道,「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生不如死。」
说着,梁怀生抬头,视线直接对上温冉冉的双眼,说道,「其实,我执意想和你们去望云山,也不过是想做一个了断。之前有件事,我瞒了你们。送我离开的时候,她在我身上下了禁咒,自此,我不死不伤,只能在无尽的悔恨和煎熬之中,痛苦无比的苟延残喘。」
随着梁怀生这话,温冉冉等人下意识的朝着他被银鳞剑划破了的脖颈处看去,只见方才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愈合了。
仿佛是担心温冉冉等人不相信他的话,梁怀生抬手一把握住了温冉冉手中的银鳞剑。一个用力划下,银鳞剑的剑刃便在梁怀生的掌心之中开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鲜血如同覆盆的水一般,不断的从梁怀生的掌心中流出,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地上的一小片泥土染红了。
见状,唐逸急忙上前,下意识便要给梁怀生包扎。
可脸色隐隐有些发白的梁怀生却吃痛的阻止了唐逸,说道,「多谢,不过这点伤不妨事,最多半刻钟的功夫,便能愈合。」
「兄弟,真不用帮你处理?你这伤口可够深的,要是不处理的话,失血都能要了你的命。」唐逸神情复杂的看着梁怀生。
梁怀生笑了笑,说道,「别说是这点血了,就算我全身的血流光了,我也死不了。」
唐逸有些不信邪的将指尖放到了梁怀生的手腕上,几瞬之后,他瞳孔放大,轻咦了一声,「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留了这许多血,脉象却是丝毫没有虚弱之相。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说着,唐逸一把抓住了梁怀生的手,仔细的看着他掌心处的那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