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上沾染了刺目的血迹,他用力扯开陆厌之的胸口,终于看到了那个他一直藏着的秘密。
那白皙的胸口处,一条狰狞的疤痕,带着淡粉的印记,显然是刚痊愈不久。
看到那条疤痕的那一刹那,公子郁的脑海中忽然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急忙在“陆厌之”的脖颈处,以及身上胡乱的摸索起来,越到后来,心越凉!
没有!
一点痕迹都没有!
怎么可能!
他不可能错!
真正的君九渊明明就不能触碰别人,为什么他可以触碰江无眠?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公子郁奄奄一息,鼻间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忽然间笑了,笑的那样癫狂,那样嚣张。
“江无眠!”
“江无眠!”
葳蕤听到新房内传来声音,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等到走到里面,顿时被里面血腥的场面给吓软了腿。
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床边,看清床上的人后,颤抖着伸出手,接着便爆发出嚎啕大哭:“先生没了……”
江无眠听到动静赶来,却只看到葳蕤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君九渊哭的不能自已。
而公子郁也已经奄奄一息,眼看着就不行了。
他急忙掏出一粒药丸强行塞进了公子郁的口中,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封住了他周身所有的大穴。
子蛊的自爆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他必须要及时做出干预才行。
君九渊死在了大婚的这一日。
噩耗来的猝不及防。
喜事变丧事!
经过江无眠的及时出手干预,公子郁并未随着君九渊的身亡,而当场暴毙。
江无眠跟他讲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陆厌之对候三千父子下了杀手,惹得对方反扑,用了阴损的法子坏了他的身体。
陆厌之命不久矣,且在反噬之下,嗜血成性。
君九渊为了保住公子郁的性命,不惜跟江无眠一起试验古籍中的禁术,用以心换心的方式,让母蛊得以活下来。
由于古籍禁术从未有人实践,也从未有过成功先例,所以江无眠始终反对。
是君九渊执意要护住心上人,也是因为他强大的意志才能够在这场极为凶险的禁术当中存活下来。
他也因此伤了身体,修养了许久,都未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原本是怕公子郁担心,所以才选择暂时隐瞒,谁知竟然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公子郁心如死灰,当他得知他亲手杀死了君九渊后,他的心就跟着一起死了。
他恨江无眠用手段留住他的性命,也知道现在的他根本就不配陪着君九渊一起死。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未曾信任过他!
棺椁内,君九渊苍白而俊美,没了生气的他反而更像是遥不可及的神明。
公子郁痴痴的望着那张脸,在灵堂内点燃迷香,等到众人陷入昏迷,他换上一套干净的嫁衣,然后爬进了棺椁中,躺在君九渊的身边。
“夫君,娘子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