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体温,顺着指尖,烫的人心都跟着沸腾。
白玉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他只知道,有只微凉的大掌,忽地轻握住他的手。
旋即耳边的声音再度消失,他的意识一片模糊,身体更是在陌生的 指引下,被动的行礼。
一场喧嚣下来,白玉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了云端上面,而他的身体,也在那身厚重华服的压迫下,终于到了力竭的尽头。
身子软下去的那一刹,那个散发着致命冷香的诱人怀抱,再一次接住了他。
耳边似乎还传来小春子惊呼的声音,小姐……
听不见了,白玉只感觉什么都听不见了!
耳边嗡嗡一片,意识早就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沉沦。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
不知是谁,焦急的声音传来,白玉感觉眼皮子重的抬不起来,可是他真的很想睁开眼看看那道声音的主人。
也想弄清楚心底那阵汹涌而来的莫名悸动,到底因何而来?
匆忙的拜堂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白玉猛然向前倒去,君九渊面色一白,下意识的将人捞进怀中。
眼看着最后一拜就能够礼成,结果新娘却当堂晕倒了,一时间堂内众人面面相觑。
秦霜面上焦急一片,却还是坚定的对众人说道:“礼成,送入洞房。”
闻言,君九渊的面色更黑了,他抬眸扫了扫空缺的主位,又凝向秦霜,似乎很不赞同她的做法。
“九渊,你先将玉儿送入洞房,娘亲有话要对你说。”
秦霜知道君九渊的不满,也知道这场婚礼太过仓促随意,但这一切都是君子仪的意思。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君子仪第几次被匆匆召入宫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若不是君子仪告诉她,婚事一刻都拖不得,她自然也不愿意让君九渊的婚礼,留有这样的遗憾。
君子仪的缺席,并没有影响到婚礼的进程,这一点还是让秦霜暗捏一把汗。
君九渊满目狐疑,但还是听话的将白玉送到了房间。
将他放下的时候,他还不放心的探了探白玉的鼻尖,一旁的府医见状,急忙谄媚道:“少爷,小姐只是累到了,身体并无大碍。”
听到白玉,只是被累晕了,君九渊这才放心的离开。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
再次回到大厅,厅中众人早已各自入席,只留下秦霜一人,正等待着君九渊。
君九渊:“母亲,您为何这般……”
该有的礼数,以及该给的体面,统统都没有,这叫君九渊心底如何能平。
他与白玉自幼相识,他入宫陪读的这些年,虽鲜少与白玉接触,但到底还是对这个有着婚约的孩子上了心的。
原本他以为婚约之事,至少该在及笄礼过后,才能被提及,这样一来,他也好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可是谁知道,父亲竟连夜将他唤入书房,并嘱咐他一切都要听母亲的安排。
君九渊猜到应该是前朝的形势越发的严峻,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婚事竟然就这般匆忙的被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