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蓁蓁,你怎么敢?你这是谋杀朝廷命官,要砍头的。”
穆蓁蓁抽出匕首后又深深扎了进去,紧接着又是西门渊杀猪般的惨叫。
“砍头是吗?那就看我们俩谁的命最硬,你别等我的头还好好的,你就一命呜呼了。
我穆蓁蓁从来都不怕别人威胁,你们有多少门道都使出来,我接着就是。
今天这算是给你的警告,别以为你负责这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人能在我头上蹦哒两次的。”
“不敢……”
西门渊害怕的说道,他双手颤抖着抱着自己的大腿。
流放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很难想象一个娇弱的女子,会有这样残忍的一面。
萧辰潋看着穆蓁蓁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咽喉处,堵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弯腰伸手拍了拍穆蓁蓁的肩膀,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他懂,她也懂!
半响他开口说道:“手都脏了,我们回去洗一下!”
穆蓁蓁点了点头,她将匕首拔了出来,完全无视西门渊的惨叫。
匕首的刀刃上都是血迹,穆蓁蓁嫌弃的在西门渊的身上擦了擦。
“饶命...”
西门渊吓得往后缩了缩,生怕她的匕首又扎在身体的某处。
“走吧!”
穆蓁蓁起身说完,搀扶着萧辰潋从门外走去,刚还堵的水泄不通的门道,这会儿已经自觉的给他们一家人让开了道路。
回到房间,穆蓁蓁先替萧芷晴将擦伤的地方上了点药,说实在的,刚才她也吓坏了,她觉得穆蓁蓁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和大哥有的一拼。
“害怕了?”
穆蓁蓁看着她的样子反问。
“有那么一丢丢,嫂子,我觉得我要是有你一半的魄力也不至于被别人左右,幸亏你今天没事,否则我都没脸活下去了。”
“傻瓜,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有你的苦恼,我有我的,在强大的人都有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不用放在心上,你这样就挺好的。”
“嫂子,你真这样想吗?”
萧芷晴反问道。
“那当然啊,你不信问你大哥,他也有情非得已的事情。”
穆蓁蓁说完,自己突然顿住了,她为什么潜移默化的就想往萧辰潋身上扯,难不成她已经默认了他。
“睡吧。”
打好地铺,穆蓁蓁躺了上去,几人挤在一个房间,所以她们三女的只能打地铺。
黑暗中,萧辰潋转身看向穆蓁蓁,心头隐隐泛起一丝疼痛,她今天的表现太出乎她意料,他难以想象穆蓁蓁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残暴,她杀伐果决,又进退有度。
他不知道她今天的一切是否都是他逼出来的,还是她本身就是这个样子,只是认识他后掩去了原本的锋芒。
夜七说她轻功好,他今天深切的体验了一把,海盛酒楼离驿站少说也得三里地,夜七还是快马加鞭敢回来的。
没想到穆蓁蓁只比他晚了一步,而且她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想不通。
早上,海盛酒楼里发生一件惨案,画心阁里爬满了老鼠,贺长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被啃食的不成样子,尤其是那个地方,一看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