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表情，好像是原兰兰的。

陈红说完，就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不管外面的所有人，所有声音，像是藏在被子里，恐惧就不会进来，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了。

邓莉和柳丽清走到阳台，说着悄悄话。

“你看陈红现在这样子，不会疯魔了吧，不会把当初的事说出去吧？”

“说了有什么用，有人会相信吗？当初的事，是所有人一起做的，是学校里所有人一起参与的，要是要追责，那么所有人都要被处罚。”

“话是这么说，要是事情传扬出去，我们学校的事很容易上社会新闻，到时候事情大了怎么办？”

“那就让比我们更强的人去扛着，张老师，学校领导的压力肯定比我们要大。”

“好吧。”

“你不要被陈红吓到了，她估计是做噩梦了才会这样，过两天也许就好了。”

“嗯，那早点洗澡睡觉吧。”

“MD，浴室有她的血，还说什么洗头见鬼，吓的我都害怕洗澡了。”柳丽清骂骂咧咧的拿衣服进浴室了。

凌晨两点，操场。

一个女生头上绑着纱布，面无表情，浑浑噩噩的往教学楼走去。

“叮铃。”铃铛的响声从一旁传来。

女生停下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长发披散的男生正靠在树边，眼镜散发出寒光，笑的温和，把玩着手上的铃铛，“我又看到你做坏事了。”

“你要阻止我吗？”女生开口了，不是陈红的声音，是一一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空灵的回音。

“那倒不是，就是要告诉你，如果你开始杀人了，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陈红的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我要是有回头路，我会死吗？”

“我可以超度你，再帮你用人间的法律制裁害死你的人。”巫尚丘提出一个办法。

“害死我的人？整个学校的老师学生，你能帮我惩罚他们所有人吗？”一一悲凉的声音传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要帮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我要死呢？她们做了坏事还能活的好好的。”

“人各有命。”

“哈哈哈哈，你的命好，就可以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命不好的人就活该死，活该身后名一直是恶心的词吗？”一一盯着他，“法不责众，法律一开始就放弃了我，我要的公道，我自己讨回来，你要阻止我吗？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巫尚丘听着一一说敌人两个字，有些不高兴，“我没有要阻止你，只是提醒你而已，你要干什么就去干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一一看了她一会，控制着陈红的身体往教学楼楼顶走去。

陈红的意识此刻正在挣扎：“原兰兰，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子，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你放过我，我会去警察局自首的。”

“我当初也是这样求你们所有人的，你们当初的回答是什么，你自首也不会有什么惩罚，你的爸爸妈妈会帮你摆平一切不好的污点，我要你体会一下我当初经历的事。”一一笑了一下，“陈红啊，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