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笙笙,专心拍戏从来不会得罪任何人,倘若是真的有得罪的人的话,那就只能够是许砚单。
几个月的布局,让许砚单真的以为林笙笙是自己的人,而许砚之和她。也是默契十足,故意在众人面前装作不和的样子,以此来蒙混过关。
毕竟,许砚单是一个有着高度警惕心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露出任何把柄。
所以林笙笙只能一点一滴地引诱着,让他亲手,把刀递给自己。
折斋是许砚单的地盘。
所以,在折斋出了那档子事,许砚单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再把自己洗白。
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
而作为这次实现最大的推动者。
林笙笙。
无疑是会被许砚单恨上的。
是那种恨不得她立即去死的滔天恨意。
所以,林笙笙消失了一整晚,倘若真的出了意外。
谁会是其中的动手人?
许砚之脑子乱作一团,害怕她被许砚单的人给带走。
更加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然而背了锅的许砚单,此刻根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说林笙笙?”许砚单冷静了好一会儿,看着自家弟弟,平常最是冷静的样子,如今这般失控。
转念一想,便也猜了个大半。
许砚之松开手,没有再继续打他。
许砚单翻身坐在地上,伸出右手拇指在嘴角上碾了一下,低头一看,拇指上沁着血液。
难怪这么疼,直接都被打出血了。
许砚单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又将已经断裂开的眼镜摘下,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林笙笙失踪了?”
“对我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
许砚单冷笑一声,看着许砚之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狰狞起来,眼底含着盛怒,似乎是要将自己直接给撕了似的。
别说。
还挺畅快的。
“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林笙笙,我们根本就没见,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家砚单头上。”
许夫人捂着嘴,看着自己老公被揍得不成人样,恶狠狠地盯着许砚之,晚上害怕的劲儿也全部消失。
许砚之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伸手指着许砚单。
“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许砚单身上也是有根傲骨的,他看不上这个弟弟,从小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今看他受挫。
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许砚单仰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许砚之,接下去说:“难不成,你要为了个戏子杀了我?”
说话的时候,许砚之故意把“戏子”两个字咬得极重。
眼里还出现了一抹戏谑的笑。
“你以为我不敢?”许砚之蹲了下来,纤长的十指紧掐着许砚单的脖子,语气平缓的让人有些害怕。
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缩起来,许砚单脸色胀红,呼吸明显困难。
“许砚之,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们没有动林笙笙!你松开他!”
许夫人跪在地上,伸手去拍打许砚之。
许砚之不为所动,眼神死死盯着许砚单,说:“你可以试一试,我究竟会不会杀了你。”
在他说话的同时,许砚单盯着许砚之的眼睛,看到了一抹疯狂。
仿佛,他真的能够为了那个女人,杀了自己。
许砚单在这一刻,才真正有些害怕,赶忙伸手去抓许砚之的胳膊,试图推开他。
“我…咳咳……我没有,没有抓她!”
一句话,因为被遏制住了喉咙,导致说话时也是断断续续的。
许砚单姿态放软下来,许砚之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软。
眼底一片猩红,含着愤怒和疯狂,仿佛看着眼前的人呼吸一点比一点困难,有一种莫名的愉悦。
“许砚之,住手!”
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徐老爷子拄着拐杖,带了十几个保镖过来。
自家儿子临近死亡的边缘,许老爷子赶紧指挥保镖上前拉开他们。
但如今的许砚之,因为失去了林笙笙的信息,整个人在崩溃边缘。
一个保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许砚之反应迅速,松开了许砚单,然后就抓住保镖的手,一招过肩摔,直接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剩下几名保镖,面面相觑,然后握紧了拳头直接对许砚之出手。
几人的混战,最终以许砚之的胜利告终。
然而。
却也负了满身伤。
毕竟徐老爷子能够带出手的保镖,自然是经过了秘密训练,就算许砚之能够一打十。
那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许砚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又将视线对准了许老爷子。
“你有没有对她动手?”
许砚之看着许老爷子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反而就像是一个杀父仇人似的,眼里淬了冰。
“一个戏子而已,我犯不着对她动手,自降身价!”
徐老爷子似乎也有些生气,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声音洪亮,但却也没有任何的心虚可言。
只不过话里话外,依旧看不起林笙笙这个“戏子”的身份。
许砚之忽而笑了起来,那双堪称完美的脸庞还带着些许伤痕,如今随着他的笑容,却显得有些诡异。
“戏子?”
“一个戏子?”
“你竟然这么看不起戏子,当初又怎么会对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
“许棱鸿,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许砚之如今没有丝毫的隐瞒,那则股东变更的公告已经发布了出去再加上之前做的手脚,包括那块有问题的“地”,和先前林笙笙交给自己的录音。
许砚单已经彻底翻不了盘。
而许氏集团,也算是握在了自己手里。
许砚之不需要任何隐忍,就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许棱鸿。
堂堂的许氏集团总裁。
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偏偏盯上了自家兄弟的女人。
一个他口中的“戏子”。
一夜荒唐,便有了许砚之。
既然如此轻视践踏,那要何必心心念念,将她放在心尖上?
【作者有话说】
既然心心念念,那又为什么要轻视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