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了你，怎么样？”

姜灼微微抬头，露出了那双深黑狭长的眼，在幽暗的巷子当中透不出半分光亮来，略显诡异。

他说话时的语气实在是过于平静，甚至嘴角弯起，眼里含着的恶劣笑意渐渐凝聚，平淡得跟讨论明天要吃什么，没有不同。

偏偏这样的姜灼，让人觉得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王清竹听完他的话，眼眸一暗。然后没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朝着姜灼冲了过去。

姜灼同样不甘示弱，在王清竹拳头砸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子迅速往左侧过，然后抬脚狠狠踹上他的下巴。

一声闷哼后，王清竹只觉得下巴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但他依旧还在维持着进攻的趋势，哪怕一下都未曾碰到姜灼。

此时此刻，王清竹才发现眼前的姜灼，在以往保留了实力，毕竟他一出手，自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几乎是毫无异议的狂虐，姜灼一拳狠狠砸在王清竹的肚子上，疼得他往地上一倒。

王清竹摔倒在地，试图想再次爬起来，但是周身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完成这一动作。

姜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小巷子里的灯光昏暗，姜灼的脸庞隐匿在阴暗处，看不起脸上情绪，但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透露出了一股杀意。

王清竹一颗心不由悬了起来，他竟然莫名觉得姜灼是真的会对自己下杀手。

姜灼慢慢朝着他走过去，然后蹲在地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

不断收拢间，还用了一股十分淡漠的语气开口：“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我的笙笙。”

姜灼右手还在不断收拢，王清竹想要挣扎却耐不过姜灼，感受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同样也感受到了一股濒死的气息。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但姜灼显然没注意到，因为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

“七年前，是你故意借用王清月让我误会笙笙。这七年的时间里，你对她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王清竹，你知不知道，七年前我就想把你给杀了。”

姜灼轻声嗤笑，然后空余的左手，又是狠狠地在他脸上砸了一拳。

“觊觎我的笙笙，你早该死了。”

姜灼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丝毫的犹豫，手在迅速地收拢中。看着王清竹的呼吸越来越弱，姜灼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一种兴奋感。

很快，很快就没有人再觊觎他的笙笙了。

“姜…姜灼，你这个疯子！”哪怕是呼吸再怎么困难，此刻王清竹的心里也产生了巨大的震惊感。

想他以为自己放手是为了成全林笙笙，却没想到是会让她陷入到了一个新的漩涡当中。

姜灼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么危险的人，怎么能够跟他在一起呢？

或许是他眼里的震惊和厌恶过于明显，姜灼竟然有那么一刻，知晓了他心里的想法。

姜灼勾了勾唇角，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无害的模样。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泛着温柔。

“她不会知道的。”

这句话，姜灼也说不清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给他听？

毕竟如此不堪的自己，怎么能够让他的知道呢？

姜灼不断收拢手里的力气，几乎带着满腔决绝和狠戾。

快了，就快了。

很快就不会再有人出现在笙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