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妮正纳闷的时候,门外的那些人已经闯进办公室,为首的是一对年纪比较大的夫妻,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应该30岁左右的女人。
这个女人反应很快,进来之后,看到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立刻上前抓住陆佳妮的手,“你是不是陆佳妮?”
陆佳妮非常不客气地把对方的手甩开,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暂时被落在后面的谢主任终于得以进入办公室,他看到陆佳妮竟然真的在他的办公室,立刻上前,挡在陆佳妮前面。
“你们都冷静一点!”
陆佳妮把头从谢主任身后探出来,打量着眼前那三个陌生人,又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最终确认,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原主,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三个人。
那位老年妇女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猛地冲过来,又想抓住陆佳妮。
这次有所防备,陆佳妮飞快地挪动身体,躲到旁边的椅子后面。然后问谢主任说:“这些人是谁呀?”
谢主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刚才抓住陆佳妮的手的女人说:“我是陈亮的姐姐,这两位是我们的父母。你是陈亮的对象是不是?你以前非要嫁给陈亮,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嫌弃陈亮,转身又嫁给另外一个人。觉得陈亮太碍眼,他的存在就相当于提醒别人你过去不光辉的历史。所以你才诬陷他是小偷对不对?”
啊?啊??
谢主任呵斥那个女人说:“这位同志,你不要胡说八道!陆佳妮同志是地质队的工作人员,组织上都是通过审核的。”
“你们都是一丘之骆!”女人又说。
既然能够用“一丘之骆”这个成语,那就说明对方至少是读过几年书的人。陆佳妮冷冷地看着她说:“这位同志,你满口朝我喷粪不要紧,但是你诬蔑我们派出所的同志就不好了。你刚才的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派出所的同志居然能被我给糊弄了,把陈亮这么一个身家清白的人,当成小偷抓进去?”
那个女人缩了缩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对,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喷的不仅仅是派出所的同志,据说那个盗窃案,市局的同志也一起来调查了。”
老年妇女大概是意识到形势不对,立刻上演坐地炮,坐在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哭吼,“我好命苦啊!唯一的儿子来乡下插队,结果还被当地人联合起来欺负,给他安上一个盗窃的罪名!我儿子这辈子就这么毁了!谁能给我儿子一个公道呀!”
老年男人瞪着陆佳妮,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陆佳妮突然觉得陈亮和他爹挺像的,一旦有什么事情,就喜欢把女人推出来,自己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陆佳妮提高嗓门,把老年妇女的声音压下去,“既然你们是陈亮的父母和姐姐,来得也正好,明天我会把一份清单给你们拿过来。清单上面清清楚楚列出,陈亮过去三年是怎么从我这里骗走了多少钱和东西。子债父还,陈亮欠的钱,你们来替他还。”
啥?
陈亮的母亲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同时停止了干吼声,她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陆佳妮。
陈亮的姐姐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女孩脸皮怎么这么厚?正常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不应该是表现得羞愤欲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