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一时无话。
陆佳妮站在旁边听着就觉得很气愤,她之前都没有听贺炎提起过这些事。
完全能够想象得出,贺炎这些年过得有多憋屈。
唉!
贺炎对陆佳妮的反应若有所感,他转过来,给了陆佳妮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接着贺炎又说:“我相信我的要求领导心里也很清楚,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不过要求实现的话,就会损害当年那些靠着踩我外祖父上位的人的利益。据说牵扯还挺大,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内部搞定。”
领导说:“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我需要向上级汇报。但是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文件全部梳理清楚给我。”
陆佳妮下意识地说:“那我们怎么能保证您不会过河拆桥?”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向陆佳妮。
陆佳妮对于各种审视和质疑的目光置若罔闻,她这会儿是名副其实的护夫狂魔,她继续不卑不亢地说:“既然这份文件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不用我说,各位心里也很清楚,当年林老先生受的是不白之冤。如果各位没有纠正错误的勇气,凭什么要求林老先生的后人继续无私奉献?”
贺炎看得很清楚,他的媳妇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克制情绪,脸有些红。
原来有人护着都感觉这么好……
领导最终看向贺炎,“贺炎同志,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贺炎说:“我们夫妻是一体的,我媳妇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
领导犹豫了一下,又说:“两件事情能不能同时进行?据我所知,港城这家公司已经开始启动并购程序,好像是要跟英国的一家公司合并。一但合并成功,后面想要拆分再追回来的可能性就会降低。就算能够成功,也需要耗时耗力。”
陆佳妮撇嘴,继续很不客气地说:“既然这么紧急,为什么领导不先处理自己这边的事情?”
领导再一次哑口无言。
从办公室里离开后,贺炎和陆佳妮并没有被允许回双庆镇,明早要求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等待后续的情况。
贺炎只能借电话往地质队打电话报备。
接电话的是张教授,他对贺炎和陆佳妮放假一天的时间就出现在省城表示有些惊讶,然后又说:“你们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反正现在咱们的工作也基本是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上级的事情了。”
张教授的话中透着一股伤感的味道,贺炎很清楚张教授也是着急上火才会这样。
一个矿厂从无到有,最需要的是什么?
最需要的是钱。
可是现在,大家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