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儿从心里就不喜欢姜惜之,虽然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可总觉得怪怪的,害怕哥哥与她聊太多,赶紧拉着他走。
还不准他回头看。
这样,南宫玉儿还不罢休,情绪都在脸上。
南宫墨修也注意到了,便问:“我的小公主,这是怎么了,还板着脸呢?”
南宫玉儿控诉道:“你为了外人凶我,你从来就没有这样对过我。”
“我怎么可能凶你,我们是不是应该讲一下道理。”南宫墨修很有耐心,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也不想她受委屈,可就算如此,也要有正确的三观,太宠着她,只会让她误入歧途,所以他还是要教她为人处世。
“为什么要讲道理?”南宫玉儿委屈得眼眶通红:“我是你妹妹,你还要和我讲道理,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讲道理的!”
南宫墨修受不了她的眼泪,至少有妥协:“好了,刚才是哥哥不对,别生气了,再掉眼泪,妈妈会觉得我欺负呢了。”
“你就是欺负我,还不给我面子,害我丢脸!”南宫带着娇嗔的语气。
南宫墨修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哥哥错了,以后哥哥给足你面子,现在带你去买新裙子,然后带你去吃饭,怎么样,你就不要和哥哥计较了。”
南宫玉儿看着自家哥哥是真心实意的在哄她,她也就把眼泪收回去:“那行,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哄好了她,南宫墨修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南宫家全是男儿,南宫玉儿是唯一的女儿,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弟都宠着她,从来没有让她受半点委屈。
刚才那件事,他不准备理会的,自家妹妹更重要。
可看到姜惜之那一刻,她与母亲长得太像了,以至于他有些不忍心。
南宫玉儿见南宫墨修在走神,眼神与脸色都有所变化,便问:“哥哥,你怎么回事,不专心,在想什么?”
南宫墨修道:“没什么,赶紧走吧,吃完了赶紧回家。”
姜惜之刚回到庄园,安娜已经在门口了,她似乎很着急,便问:“姜小姐,你没受伤吧?”
姜惜之有些疑惑:“我没有受伤啊,安娜,你怎么这么问?”
安娜都着急死了,见她真的完好无损,放下心来:“我听司机说,你和南宫家那小公主吵起来了,这不就很担心你。”
“南宫家?”姜惜之还疑惑这个姓氏在哪里听过,突然一下想起来了:“安娜,你表情好像这位南宫家的小姐很难搞定似的。”
“她是南宫家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里宠着,谁得罪了她,都没有好果子吃,我听说佣人在她房间修剪花草,剪错了一根枝丫,她不高兴,就命人把佣人的脸划破了,所以我担心她欺负你。”
安娜见过南宫玉儿几次,高高在上,又骄纵蛮横。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啊?这么严重。”
她知道南宫玉儿骄纵了,可没想到还这么狠毒。
“你没事就好了,姜小姐,千万不要去惹她,得罪了南宫玉儿,就是得罪了南宫家,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家溺爱这个小女儿,从小被当做珍宝来对待,要真与她有什么过节,恐怕在帝都无法生存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姜惜之道:“我不会去惹她的。安娜管家,你看看我买的衣服,给星河与祈月买的。”
安娜看着她把衣服拿出来,注意力也放在这里,笑着说:“这是小孩的衣服,真可爱啊,姜小姐,你太会买了。”
“你说他们会喜欢吗?”
“会喜欢的,他们这么喜欢你,你买怎样的,他们都会很开心。”
又过了一个礼拜。
姜惜之把买的新衣服揉搓包浆了,也没他们的音讯。
她问安娜,安娜不知情况。
姜惜之很焦虑,很折磨人,晚上也睡不好觉。
她能安心的情况下,就是知道他们在德文希那过得好。
索性,她开车去巴特堡。
就算在外面看一眼情况也好。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座辉煌的城堡大门口,抬头望去,大大小小的城堡林立其中,占据整个地段,比慕南舟小时候的庄园要大好几倍,其中为主的城堡大的像一座宫殿,豪华壮丽,看上去历史悠久,是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
装潢富丽的大门前,站着两排整整齐齐的红绒军服和黑色长裤的士兵。
每个人都配备了枪械,那顶高高的熊皮帽上的标志代表着皇家卫队,胸前的徽章是刻印了德文希家族的徽章。
她下了车,便摸头发,装作闲逛似的,走近一些。
虽说是铁护栏的大门,可里头什么都看不到。
她掩耳盗铃的走近一些,士兵便用长矛拦住:“站住!”
姜惜之看着士兵,故作亲近的笑着说:“这位大哥,这里是德文希公爵的家,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个男人来这了,还有两个小孩,有个叫慕南舟的,我是他朋友,因为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想要问问他的情况,他是否还安全……”
她说了这么多,士兵毫无反应,像个机器人一般冷酷的说:“公爵府,闲人勿近!”
姜惜之又从兜里拿了些钱出来:“大哥,别这么不近人情嘛,这是给你的烟酒钱,您休收下……”
她想偷偷塞给他。
“闲人勿近!”
士兵油盐不进,推开了姜惜之的手。
钞票又撒了一地,姜惜之拧着眉,有些气恼:“你们……真是倔强!”
有钱还不赚。
她又去把钱捡起来。
刚好,一辆加长的林肯行驶过来。
就在姜惜之前面停下来。
“贱民,又是你!”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姜惜之抬头看去,看到南宫玉儿从车里下来。
好家伙,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