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老爷子也是个奇葩，明明之前特别严肃，但是现在呀……怎么颇有一种自己和他有些同流合污的意思……

“行了，我时间不多，老道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团体利益，只代表你自己回答即可，无需任何隐瞒，你说谎老道我也能看出。”

“您说吧。”

“如果有一天人族背叛了你，在你最艰难的时候背叛了你，将你出卖了，乃至……会一同来围剿你，让你陷入真正的绝境……你会怎样？”

“……灭人族，他们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很自私。”

南宫的语气很平淡，他并没有太多思考，也仅仅只用了两三秒的时间，闻听此言，老道倒是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老道知道他没有说谎，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确实会抛弃人族，哪怕被人唾弃，他也一定会毁了这人世间。

“我明白了，你可知道啥是‘火种’？”

“人族临死之前，会保留各个强者后裔，发配到某些地方，确保人族可以流传，再出第二个人族，故而又被称为希望之火。”

“那时，如果人族真的灭了，只剩火种并且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斩草除根，以免仇家寻仇。”

“……你做的是对的。”

老道的声音有些悲凉，也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并没有像所谓小说之中，让他保留人族所谓的火种，而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他知道自己劝说无用，他明白，如果这种级别的天才被其他种族知晓只将其灭杀的命运，那时人族一定会抛弃他，如果真到那一天……

哪怕是自己，也无法原谅这种族，哪怕是孕育自己的，自己的眼中或许也只有无尽的恨意，恨不得真正灭他全族，劝他人放下仇恨，他还做不出来。

“如果真到那么一天……老道，我求你一件事情。”

“前辈，您说。”

“好好活下去，如果火种全死，你还活着，那你就是火种，也是人族唯一存在过的证据，好好活着，能做到吗？这事儿也算是老道，一生心愿之一。”

“……行，答应您。”

“好孩子……走吧，我将金甲给你，顺便治一下你身上的伤。”

“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