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独,我总能看见将士们,他们向我挥着手,说着誓死保卫疆土,他们向我挥着手,笑着跟我说走了,他们向我挥着手,成为一具具枯骨……”
“英雄都是英雄,只不过阵营不同的英雄,他们值得被铭记,但是太少的人能记住他们,他们只会记得时代的强者,从而忽视了底层的他们,最后,将他们彻底遗忘,只记得伟人风光……”
“是啊,没人知道每一寸河山都要死一个人,每一寸疆土就是一片死域,屠宰场绞肉坑……”
之后,将军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拔出了他那柄巨刀,轻描淡写地将盔甲解开。
露出了他那已经近乎疯狂的伤疤,那是一个从左肩到右腰处的剑伤。
肩膀上还有一处牙印,手上的另一半已经被针线缝过,反正几乎可以用,没有好肉来形容。
“您这是……”
“看好,只出一刀,能悟到哪里就看到哪。”
南宫轻轻点头,手中已经不自觉的摸出了无策刀,毕竟剩下两把已经让锻造老人去萃炼毒了……
那将军看到南宫手中的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脸不可置信,玄机过了半晌,又释然一笑,再次摆开架势。
“一刀破万法,哪怕是地府阎罗君王来了,也要毫不犹豫的斩开他一刀,这就是我们用刀者的尊严。”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很快,他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这此,挥刀上一刀挥出一道黑色的斩击落空。
原本刚刚还在被大雪封住的山洞,竟然凭空的碎裂,随后轰的一声,整个山林倒塌,仅仅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南宫再次睁眼之时,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看着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皮肤,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已经成为油尽灯枯的骁狼将军。
“多谢前辈搭救一次,不知其前辈名讳,我好去立个衣冠坟。”
“不用了,自打我上了战场就没有名字我叫将军,我的人生已经走完了,就没必要留下名字,以供后人铭记。”
“我是武将,不是文臣,我的血是用来开疆拓土的,而不是在文末官场口吐几个唾沫。”
“……就可以说出后人铭记的,若是没有,我们就们还能高谈阔论?高枕无忧?不过笑话罢了……”
“您说的对,这天下是要男儿郎用手去打的,若是连打天下的勇气都没有,我自己的愿望无法达成。”
“跟我说说你的愿望。”
“顶峰。”
“好梦想,好梦想,多少年没听到这么幼稚的发言了?不过我倒是期待你能成,毕竟这样你就能把阎罗斩发挥到极致了,不多说了……”
在一声哀叹之中,这位将军随风而逝,变成了一抹白色的光点,南宫见此也是单手揖让行礼,口中大喊:
“小辈恭送,将军西去,在天上也要注意着小辈,我绝对用这双手把这天下打下来……”
南宫话音刚落,这四周的墙壁就光速开裂,南宫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转眼他就又从椅子上醒来。
看着自己手上孔武有力的量,以及一道随时可以触发的阎罗斩。
心中的思绪不禁回到刚才,想起了两位故人,一位已经实现了梦想,另一位也在注视着自己……
“活着真好,安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