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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浅接下了那北情,拿到鼻前嗅了嗅,似是很喜欢那种花香。
很开心的接下了这束北情,让他放到了自己戒指的最显眼位置,像是在宣誓它的地位。
也像是在说明只要看到这束花,就可看见那人一样……
见她这副模样,南宫也是无奈一笑,将这美好的一幕尽收眼底,但不知如何,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这一切不是很好吗?为何要杀戮?为何想要要巅峰?为何要去追寻那个父亲的脚步?你还是你吗?或者说你还是那个曾经的南宫思吗?你这个嗜血的怪物,只知道戴面具杀人的伪者。”
南宫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知为何,他会有如此的想法,他同时心里也明白,究竟是何物来作祟。
‘心魔’
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这一次又出现了……
高浅看出了南宫的状态,连忙过去扶他,然后又拿出手帕替他擦去细汗,又在用自己的体温,让他冷静下来。
可是心魔之痛,何人能忍?
事到如此,先是把高浅推开,又掏出了自己的无策,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顿时,血花四溅,自己也传来了一阵无法忽视的疼痛,再到把无策刀抽出来之时,南宫思已经戴上了黑白面。
他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力量,终于可以稳住自己的身形,就像是注意不到自己手上的伤一样,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思?”
“……在的。”
南宫吐了口气,像是力竭一般,倒在了山洞里面,大口且贪婪的呼吸空气,但却被面具阻挠。
“到底怎么了?”
“心魔,第二次了……”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自己,不要担心,区区心魔,帮我拿些止痛的疮药,动不了了,涂在上面就好。”
南宫虽然想隐瞒自己现在的虚弱状态,但是自己的嗓子仍是出卖了自己。
高试见状,立刻掏出了一张永久性的治愈符咒,塞在了南宫思的手上,他手臂上的伤立刻恢复下来。
当恢复的差不多时,南宫永久符咒递到了她手上,却被她摇头拒绝,不过却被南宫用三寸不烂之舌,最后还是让她收下。
“我去清理一下伤口……”
“陪你一起吧。”
“不了,半个小时后就回来,要是没回来就去河边找我,等等吧。”
说吧,南宫一个加速离开了山洞前,但是速度并不理想。
她很想追过去,但是到最后仍是无为,她知道南宫有着自傲心。
作为天才的并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人看到,自己同样理解,只能心里为他祈福。
到了河边的南宫,揭开了那张面具,面具下的他极为丑陋。
鼻涕和口水已经连到了一起,眼泪也已经被挤了出来,眼睛布满了血丝,想努力挤出个笑,却比哭都难受。
那样子就像是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