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千般无奈,终将直面现实……
一个星期后,南宫身穿白茶色长衣,又在头上戴着遮阳的斗笠,斗笠上还挂着遮面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面目。
他身边无人,只有一只已经睡着的小猫,至于你问高浅去哪里了?自然是还在修炼。
南宫此次再次入白帝,原因也很简单,他是被逍遥子叫来的,此次也是救回蝉君白月光的日子。
南宫一早就穿上了华服,在这地界吃了口早茶,随后就看见一暮年老人,扇着扇子坐在那里。
南宫思走了上去,在旁边拿了个马扎子,就在旁边一坐,开了半天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那暮年老人先说道:
“南宫……不能说是兄了,多日不见,可安好?”
“……安在,你。”
“我也快走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负责,此次将他救出来后,你们就离开吧。”
“你不走了?”
“不走了,我想纵情一把。”
“你到底……”
“我一辈子就这样,哪怕是天材良药也不行,我应该也算是痴情人吧?”
“算。”
“那便好,哭丧着脸干什么?我还未死呢,多笑笑,我呀,好久没看见你笑了,遥想当年啊,终不似,少年游啊,哈哈哈。”
“多长时间?”
“三天喽。”
“不说纵情吗?甘心如此?不如闯那白帝一趟如何?”
“不了,年纪大了,不爱动。”
“那便罢了。”
“且等下。”
说罢,南宫就打算走,却又被逍遥子叫住了。
南宫停住脚步,不过此时已重新戴上斗笠与面具,用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这暮年老翁。
逍遥子也没有废话,从衣兜里面掏出三颗铜板,铜板被红线连在一起,就摆成了一个三角形。
南宫拿着它,看了眼上面写的字:
“前程终好,此生平安”
“且得良缘,共赴白首”
“一念通天,逍遥人间”
看到这东西,南宫无奈一笑,把它放进了衣兜里,不声不响的作揖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逍遥子见状也是乐呵乐呵的,似乎不惧死亡,手上扇扇的动作也未停过,只是目光依旧扫视天边。
夜过子时,南宫亦未寝,于房顶观月,侧有美酒,亦有美食,月圆如盘,群星为饰,藏隐四方,伸手不见指。
独饮半杯高米酒,口吐污浊与烦心,寄月送消愁,不料愁更愁,心无宣泄处,只在心头留。
砖瓦顶凉,但却未比心中凉,杯酒送我入长梦,梦中无思处……
单手遮目不望月,长夜虽静,心中有声,如狂鹿撞心头,心中事,唯有人能解,非言能语,非酒可医。
酒醉明月在咫尺,实际远过爱情关。
听闻广寒无二人,空有玉兔戏闹,公主独泪寒宫。望月不见广寒公主,何人解故?吾距月万里高,何人可送仙丹来?借我一观月上广寒。
心中所想,关帘遮窗,寒风不入户,暖床美妻在床榻,锦衣玉食有珍羞,何苦今朝事。只可叹,空谈想,实在寒风瓦凉孤酒赏……
丑时初来,大醉入梦,空享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