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南宫一直在磨剑,他买了一块磨刀石,级别不高区区不死级,一直在磨那把墨染剑。
经过多日的研磨,那剑锋已经锋利无比,竟比那单刃寻路都要强一丝。
但这并不代表寻路弱,寻路真正的作用是让人皮肉尽毁,只要被他的刀刺所割,那几乎就是毁了。
这墨染剑也确实是好剑,剑身长三尺,剑柄长一尺二寸,剑锷与护手共长二寸,护手上刻有“墨染”,后面刻有“清河”二字。
剑身上刻有花纹,个个都是镶了金漆面,慢慢形成了一个一道风景,剑鞘上也刻有百花,它们似是在绽放,亦有几朵开始枯萎。
慢慢的,南宫发现这些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这剑鞘上死亡又盛开,所以这副剑鞘上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模样。
看着这副宝剑,心中不由得想起那个温柔儒雅,谦逊有礼的家伙,只是没想到那家伙也会有这一面,会对人破口大骂,会对人先出剑而战。
“也好,死去元知万事空,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少了位没怎么喝过酒的酒友,人间难得求知。”
“他的心已经死魂都丢了,空有一副皮囊,早已无魂,有的时候这种状态还不如死了,起码无牵无挂了。”
前一句是南宫说的,后一句是高浅说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有道理,让那样的人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下,太难为他了……
“如果我死了呢?”
“如果思先死的话,你的旁边会多一处坟冢,如果是我先死的话,我会让你记挂我一辈子。”
“不想让我下去陪你?”
“只能说是舍不得吧,而且我觉得死亡并不重要,只要还活在人心中,那我还便是活着。”
“放心,我这辈子死不了,而且你也死不了。”
“那我便陪你这一辈子。”
“这可比情话动听多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心情好点了吗?”
“好了不少,起码比刚才好了。”
“那便过来吃饭吧。”
“正有此意。”
南宫毫不客气地想要抓住鹿腿,将它撕下,却被高浅轻轻用手拍掉,随手掏出一把干净的食刀,这样把它切成小片,然后递给南宫。
轻轻尝了一口,哪里还有什么思念之情,唯有美食与幸福之中。
两人推杯换盏,没过一会儿就喝下了不知多少佳酿,谈笑之间过了,两人酩酊大醉,抱在一起睡着了。
空留猫猫还在那里吃着鹿肉,心里倒是有些不得意。
本打算趁着机会现身开导一下,也让这小主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结果不料却被打断了。
不过想来也好,能瞒多久是多久,哪天本姑娘不想瞒了?那就不瞒了……
就在他们喝醉之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猫猫同一时间看了过去,只见是那无名道士,她便开口问道:
“你来何事?找死吗?”
“哎呦卧槽,姑奶奶找苦力也要给口饭吃吧,再不济也有个铜银呢,M的,我来蹭口酒都不行了?”
“粗鄙之言。”
“不至于吧,你看着那……公子打架就是英勇无畏,我随口骂了句街就是粗鄙之言?你不能这么双标吧?”
“拿完便走,多留别怪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