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不起他？”

“不是，如果他死了，我的紫重花叶就没法拿回来了。”

“……”

“我是心狠之人，我知道您现在对我很无语，我自己也讨厌自己。”

“遵循自己便好，我不予评价，你就是你，哪怕我的只言片语能改变你的一时，却无法改变一世，你还是那个你，依然的光彩夺目，心狠是好事。”

“谢谢，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危险，但我还是想问。”

“说，我会在能力之内满足。”

“面具是好人吗？”

“从谁的角度上来说，从大众的角度来说，它是世间最不公平的存在，在你的手中来说，他是世间对你最好的存在，在我的角度看来，若是没有它，你已是死人。”

“谢谢您，您会付出什么代价？”

“这不用你管，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所有人都是坏人，不要相信我们，不要依赖我们……”

“不是您要告诉我，做一个自私的人吗？我会做到的。”

“……那就好。”

“您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或许你下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是千百万年之后了。”

“不会记住您的。”

“哈哈哈……谢谢你，小辈。”

“在真正有危难的时候，我不会去攻击妖族，也不会出手援助。”

“谢谢，若有机会，告诉我，那叛逆的女儿说她不配为皇帝，心无子民就是错，心狠也是错，心不狠也是错。”

“对了，你也猜到那有个灵了，他叫涂山云雨，她是你的了。”

“对了，小子，祝你能真正的和你那小女友在一起，恐怕我是今生无法喝下那杯酒了，哈哈哈……”

南宫看着这位渐行渐远的老人，自己的腰更低，愣是不敢看他一下。

“我挺讨厌你的，我也挺待见你的，很矛盾，你有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世界，你注定是主角，而另一点则是我了解了你，你活的很真实，但唯独就是太真实了，物极必反，好好活着……”

“吞天噬妖封凶名，大梦一场入南柯。”

“走了，对了，如果是遇上一个名叫涂山安一的，告诉她，本王从来不恨她，不过是个妇人，哪怕成后，她依旧是个女人，是朕的女人。”

“至于另一个叫凤凰的，看见她骂他两句，就当是我解心头恨了，走了，少惹祸，多办实事。此生有缘再见，南宫思，好好活着……”

“南宫恭送妖族开族王上。”

“免礼，再见……”

那一天，南宫不知道流了多少泪，那位皇帝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告诉了南宫一个道理，我要相信任何人。

南宫也隐隐能猜到那一次他替自己解决的那些问题究竟有多重了，仅仅只是那一个问题，脸上的黑白面具。

不，审判面具就已经要了一位绝强者，多么恐怖，多么可悲，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