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离开,南宫在那处阴暗的空间里坐下,拿出了那根已经断掉的那小枝,眼神之中充满无尽的追悔莫及。
“你的名字叫做南宫思是吧?”
南宫还在黯然神伤之际,他感觉到了我人在和他说话,对方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并非是亲和又或充满敌意,准确的来说,对方的语气充满……敬而远之。
“你是谁?”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世界树,世界初起万物虚数的时候所出现的,准确来说,我是世间万植之祖,掌管天下万般,无限接近于位面之能的一棵老树。”
“你找我做甚?还有。”
“小姑娘肯定是不能还你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人类的俗语,我不会动的,我和她的关系更像于你与审判的关系,偏向于合作,又不是合作,对他并无危险,同样,又满是危险。”
“我明白,我不能把她大好年华的时间缠在我一人身边,她应该有广阔的星辰,未来我会去追赶的。”
“这一点我敢相信,毕竟你是目前唯一一个我见到和那小姑娘同一境界并且岁数相同的人,你很惊艳我,说真的,我甚至有点想杀死你,因为我和审判有一天终会为敌,而且我也相信这一点,你也心知肚明。”
“……无法改变她的权益,但你放心,如果我还活着,届时我不会插手,就当是报了今天的一刃之仇。”
“你喜欢她吗?”
“说真的,并没有,并且我也同样想知道为何她对我,我不明白,一个人小肚鸡肠、居心叵测的吸引力真的能这么大吗……”
“面具,打从我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她之所以喜欢你,多半也是因为你与她拥有许多共同点,而又恰恰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儿女情长所灌溉成渠的。”
“我相信,打从我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股非常亲切的感觉,那也说的通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以后他就要和您生活在一起了吗?”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接下来我会把我所拥有的都一概倾囊相授给她,也算是为我打下一个结实的盟友,他身上的浓郁树神血脉,实在是太过于充裕,哪怕是我也觉得她是一个宇宙之中,唯一能得到我传承的人。”
都在脑内,那股声音还在继续谈吐有方的时候,南宫将手伸进自己的胸口处,他的身体竟仿若虚空一般,直接穿透了过去,南宫从里面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球状物,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即开口说道:
“请把这个交给她,我已经把刚刚的那一节小柳,种在了这方世界里,反正我未来也要把它重归于星空之中,我希望让我的救命恩人来替我做这个更有意义的事情。”
“你,刚刚达到这般境界,竟然凝聚成恒星之天体,未免有些太夸张了些,我会替你带到的,至于你取出这颗星球,所消耗的力量……”
“不过是少了一分保命手段,何足挂齿,对于他帮助我的恩情,哪怕是断手断腿,也在所不惜,我该回去了,外面的那个人会感觉出问题的,至于这颗星系嘛?我把它取名为殃戾星。”
对方明显愣住了很长一瞬,似乎是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会把自己所创的第一颗星系起,这么不利于团结的名字,竟然与当年的堕落柱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后者是靠这些增进力量,而前者嘛,不知人也。
“我本是恶,世人之眸,我也恶哉,既如此,我便殃人戾国,定心正道,所以你大概率荆棘丛生,但是也好过如今的虚情假意。”
说罢,南宫披上衣袖,将那颗珠子放到了原地,身体虽还有剧痛,但也咬牙吃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处,手稍稍一用力,一道门浮现眼前,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走前还听到了一声打火机清脆的点燃声,以及一声畅快呼气的讶然声,末了就是,与这房间形成,鲜明对比的虽迟但到的皑皑曙光。
宇宙星辰的某一处内,这里是一个单独的异世界空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世界被一个看不清容量的东西给遮住了,如果你离远了,看就会发现这是一棵不知道有多大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