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安慎彻底木在了原地,他眼睁睁的看着司慕风说完这句话之后,抬起右手,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爹爹,我又说浑话了。”
“风儿…”
安慎伸出手去,被司慕风侧身避开。
“爹爹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语毕,并不打算等待安慎的回话,转身便走。
安慎遣退了楼里的其他人,一个人在窗前呆坐了好一会。
他坐了多久,杨思宁便在后头站了多久,最终,她默默的走上前来,看着眼前人那茫然的目光,犹豫着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
沐听雨还真的十分安分的呆在了自己买下的这套宅子里,自上一次见司慕风时已过去了一个礼拜,就在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计算着与这人上次见面的时间时,恍惚觉得自己就是司慕风在外头包的小情儿,默默的呆在宅子里,等着她的临幸。
不过他懒得去计较这些了,也接受了自己身不由己的事实,或许早在他在淇横山下下救下司慕风的那一刻起,他便踏入了纷争的这趟浑水里,无法摆脱了。
不过嘛,这段时间里,他除了好好休养,调理身子以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只要有空,便在老主夫的别院里呆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可以照顾老人家的事。
经过大夫的医治和细心照顾以后,老主夫的情况明显比在陈昀然家里头的时候要好了,清醒的时候变多了,虽然口不能言,但沐听雨与他说话时,他总能做到静静的倾听,偶尔拿起纸笔,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他与老主夫坦白了自己与陈昀然并不是那种关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陈昀然的,就在他以为老主夫必会生气的时候,对方意外的很平静的接受了,不仅如此,他还莫名觉得,老主夫甚至有些高兴。
这是在高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陈昀然的?
想起司慕风与他说过的,陈昀然是原家被抄的罪魁祸首之一,沐听雨想着,老主夫多少也是知情的吧,若不然的话,他不会是如此态度。
也罢,都过去了。
用勺子在药碗里头搅拌一下,放到嘴边吹凉了,正打算喂给老主夫,沐听雨却见其颤巍巍的抬起手,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老主夫在问孩子的母亲是谁。
果然还是逃避不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回道:
“孩子的娘叫鸣夏,是个商人,近日出差去了,暂时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我再带她过来看你。”
老主夫激动的拍了拍沐听雨的手背,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沐听雨警惕的抬起头来,静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在门外候着的下人知道主子被惊扰了,进来应了一声。
“好似是殿下。”
司慕风?沐听雨问道:
“她在哪里?”
“小的不知,往花园的方向去了。”
“爷爷,我出去看看。”
沐听雨站起身来,离开了老主夫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头总隐隐约约的,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上一次司慕风离开时也有过,心底的挣扎无法忽视,犹豫过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