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用正眼看了司慕风,摆手让人关上了佛堂的门。
“你做了什么?”
司南直言。
司慕风脸上的笑容更深。
“我说了呀,姐姐,我胞姐她是中毒了。”
“那你带她来找我,意欲为何?”
“这还不能表示我的诚意吗?现在朝中上下都说大姐便是下一任储君的人选,虽然母皇疼我,但你看她,连人都认不得了,我,我这不是…”
这不是上赶着抱大腿,弃暗投明了吗?这被折腾的伤痕累累的“司玑炀”便是她最大的诚意。
“只求姐姐坐上皇位以后,莫要杀我,赏个封地,远远的就好。”
司慕风嘿嘿一笑,对上眼前人探寻的目光,缓缓跪了下去,毫无身为皇女的尊严,爬到司南脚边。
她终于摸上了思南的衣角。
“姐姐怎么不说话?现在觉得我诚意不够吗?”
“够,当然够,十四啊十四,我也真是想不到,你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这句倒不是假话,司慕风能做出将同胞姐妹推出去博取生路这件事,着实让司南心中感到震惊。
但既然这个最小的妹妹有如此心肠,她又怎么可能真会叫人安然的留到最后呢?
大皇女顿时起了杀心,殊不知,伏在她脚边的司慕风也是一样的想法。
说是迟那是快,本该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司玑炀”突然有了动作,一把甩过带着恶臭的被褥,丢到了大皇女后头的侍卫们身上。
侍卫们往后一避,给了司慕风可乘之机,她当即暴起,袖中的利刃一转,登时比上了司南的脖颈。
大皇女双眸暴突,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三妹…三妹她明明。”
“明明确实中了毒,对吗?大姐,我也没说那是假的呀。”
所谓擒贼先擒王,司慕风扼住大皇女的脖颈,便一下子镇住了整个佛堂,除了脸上的伤口,杨思宁身上中的毒并不是假的,要不然也没办法这么快让司南降低戒心。
她不能再等了,母皇一死,司南必会被群臣拥立,成为下一任储君,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今日在这佛堂里,就算她会损失杨思宁这一名大将,也在所不惜。
看着为自己制造机会以后,颓然倒在脚边的杨思宁,司慕风垂下眼眸,心中闪过一丝隐晦。
她缓缓用力,利刃直直扎进大皇女的脖颈。
“十四,十四有话好好说,大姐不是刚答应过你,要给你留封地的吗?”
以为大权在握的大皇女怎能想到会有如此情况,顿时便慌的不行,她颤抖着身子,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哪还有方才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见司慕风不为所动,她内心一阵绝望,如今后颈被人握住,她想挣扎,却不知从何处下手,急切化为悲愤,朝自己的侍卫怒吼。
“你们都是死的吗?这么多人就挡不住两人,本殿要你们何…”
鲜红的血液,随着拱起的舌头一同喷射出来,司南登时便卸了力气,与此同时,霁月楼早已隐匿在佛堂外围的人冲了过来,与她的侍卫们厮杀到一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