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
徐乐宁坐在石桌旁,许金银和徐择一两人依旧是一副侍卫的打扮,也坐在旁边。
张德顺被起舞狼狈的丢在院子中间。
徐乐宁双手托腮,兴致不高的对着地上的人开口,“张公公,说说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德顺看向徐乐宁,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惧意,反而勾唇笑了笑,“反正我就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何况我死后会有大盛的皇帝和我陪葬,我这一辈子也算值得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徐乐宁顿时坐直了身子,眼神不自觉的看向身旁的两人。
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按照皇叔皇婶说的做,但是他们可没有跟她说过这事还跟父皇有关系。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看到徐乐宁的反应,郑德顺知道自己赌对了,大笑道,“怎么?乐宁公主都把我要过来了,难道还不知道你父皇身上中了蛊毒?如果我没了,你父皇也就自然就无人解蛊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徐乐宁有些着急的看向徐择一,企图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许金银伸手在徐乐宁的手背轻拍了两下,安抚道,“乐宁。别着急。”
在许金银轻柔的声音中,徐乐宁焦躁的情绪神奇的平缓了下来。
她皇叔既然会出现在北齐国,也知道张德顺,那么一切就应该都在皇叔的掌握之中,那皇叔肯定有办法救父皇。想到这里,徐乐宁一个心总算安定了下来,朝许金银露出一丝笑容,“好。”
许金银收回手,看向躺在地上正得意洋洋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张公公不如你猜一猜,北齐帝身上的迷心蛊是谁解的呢?”
许金银一句话瞬间将郑德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张德顺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侍卫,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侍卫和他相邻的那个侍卫好像就是先前宴会上跟着北斯年的两个侍卫。
为何现在这两人又在徐乐宁身边?难道说北斯年已经跟徐乐宁两人开始合作了?
张德顺试探道:“难道是你解的?”
许金银轻笑一声,“看来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
“你是西蜀人?”张德顺一脸防备的看向许金银,转而又想到什么似的,“即便你会解除蛊虫又怎么样?大盛帝身上的蛊虫可不是会解蛊虫就够了。”
许金银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这不是想让张公公告诉我母蛊在哪里吗?”
张德顺有些意外的看向这个貌不惊人的人,倒是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连子母蛊都了解了。但是想到母蛊放置的地方不由得又有些得意,“所以你会解蛊又怎么样,只要我一日不告诉你母蛊在哪里,你就永远解不开大盛帝身上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