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有的,他们流完眼泪后作首悲天悯人的诗,便去青楼安慰百姓家的苦命女子去了。
天下太平时赋税徭役不减反增,肥的是官吏士族,可曾见百姓家多一粒米?
士族朝臣生而富贵,无论何时都把人们死死踩在脚下,面对盘剥欺压只能逆来顺受,既然不能改变,那以命搏前程有什么不对!
再说了,你冒险入维摩教难道不是为了高官厚禄子女无忧?
别骗自己了,你我各为其主却没什么不同,待我教起事成功,才是解救万民的希望。”
历文正听后不语,卧底多年他见识了很多,知道陈忠说的是事实,维摩教也是利用这些说辞鼓动不少百姓入教。
所以有时也很迷茫,想过反驳,发现理由是那么的无力,还没说出口已经被自己否定了。
“喂!那个谁!你说的不对!”
两人觅声看去,说话的人竟是那个叫铁头的人。
陈忠笑了,颇有兴致的问道:“小哥是何人?吾所言错在何处?”
铁头挠了挠脸,之所以插话只是不想看到历文正的囧态。
其实他只觉得陈忠说的不对,又不知道是那不对。
可二年前建流民安置点时,有不少百姓也说过世道不公的话,被自家少爷一一安抚。
自己没太注意听,只大概记得一些。
“我叫铁头是韩家的护卫,我家少爷说过,我们决定不了出身,但可以决定该怎么活,与其抱怨不公不如努力改变现状。”
“屁话!我所说的不公,正是因为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陈忠一听就怒了,本以为能听道一些有趣的言论,没想到是铁头的答非所问,突然觉得被耍了,就连历文正也是一顿摇头。
铁头被怼,脸上挂不住,便梗着脖子说道。
“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家少爷就做的到!”
“韩斌?他是大唐侯爵,也是盘剥百姓的蛀虫,而你们这些人则是他豢养的恶犬罢了,当然要为主人辩解。”
周家的人几乎都出身绿林,最不喜欢听到给人当狗的话,之所以到韩庄是听说韩斌与其他官家不同,其实不同在哪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主要还是冲着周丰年的面子来的,为的是江湖之义。
都是穷苦出身,却被人说成了官家盘剥百姓的家奴,怎能不自我怀疑起来。
陈忠一看众人反应心中大快,觉得揭破了韩斌的虚伪面皮,一脸戏谑的大笑着。
铁头一搓鼻子:“哼!井底之蛙!”
“唐律明言‘工商之家,不得预于仕’,可我家少爷出身商贾却在屯留救下被维摩教蛊惑喂蛇的百姓,献红薯良种活人无数受爵,他不是以商贾身至仕了吗?”
没等陈忠反驳,铁头义愤填膺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