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看热闹的学生说:“不是血型,血型只有几种,是DNA,那个才是每个人都不一样。”
郁从心抬起头,示意大家都别说了。
“不瞒大家说,我们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事事都不顺利,人畜都经常生病。
今天多亏了大家,接下来还请大家多留意,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妥。”
她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了!”
大家纷纷说:“没问题!”“应该的!”
大家又忙去了,从心周围仿佛形成了真空。
她想起前世种种,家里人畜不兴,自己和姐姐体弱多病,妈妈壮年病逝,爸爸瘫痪……
凡此种种,倒真应了这符咒之意。
她的手越攥越紧,越攥越紧,掐穿了符咒,掐疼了掌心。
直到被一股温热的力量包裹。
郁建华松开她的手说:“不是要拿去化验吗?别弄破了。”
郁从心忽然说:“爸,你知道我为什么先斩后奏非逼着你和妈妈搬离这里吗?”
郁建华沉默等待。
“我做了个梦,就在被郑瑞琴打晕那天。
我梦到过不了两年妈妈就去世了,肝癌。
你独自抚养我和姐姐,我们俩都上了大学,但在我大二那年,你和他们大吵一架后晕倒,瘫痪了。
那时候我们已经建起了新房子,就在这里。”
她伸手,朝老屋的方向比划。
“郑瑞琴和郁有树以照顾你为由,霸占了我们家的房子,却让郁从波和他的老婆孩子一起住进来。
没人管你,他们又逼着我们回来照顾你,还想把我嫁给郑瑞琴那个傻侄子。”
郁从心转身,泪眼朦脓看向父亲:
“我吓坏了,还好那只是一场噩梦,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让我们一家摆脱那样的厄运!”
她半真半假的诉说着过往,那些她曾真实经历过的痛楚。
她很庆幸自己的重生,带着父母姐姐早早摆脱了泥沼。
更不想让父母知道,她曾那样真实的痛苦、绝望过。
郁建华轻轻抱了抱她:“难怪,你把体检名额让给你妈,从心,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们。”
郁从心摇头:“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谁能想到,亲生父母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到如此地步。
纵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父女俩都心知肚明,放这张符纸的人是谁。
只是,郁建华真的难以相信:“一张符咒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轰隆!
墙面塌了。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天!那是什么?”
父女俩看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颤抖的眼球,随后拔腿朝人群跑去。
郁建华的房间地面,只刷了薄薄一层混泥土,由于当初清贫,用料泥沙多水泥少。
经年累月下来,沙化已经很严重。
房间里的桌床等家具早就被搬到外面去了,由于没了屋顶,墙也倒了,从前光线昏暗的房间地面第一次见天日。
只见床底有一大块区域,颜色泛出不正常的黑红。
看起来就像……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