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在得知她姓氏后,郁从心感觉这位郁老师对自己变得有些不友善。
但她还是如实说:“我老家皮东市秀水镇。”
她的感知应该没错,郁老师听闻后双眸一眯,看向郁从心的眼神就带上了审视。
郁从心道:“不知郁老师与我家可有什么渊源?”
“呵,不不不!”郁老师接连否认,仿佛生怕沾上什么大麻烦。
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搞得郁从心有些尴尬。
张英看着着急,忙给王辉使眼色。
幸好这时汤锅端上来了,王辉赶紧招呼:“大家尝尝这汤,冬天里喝十分滋补。”
波波头女士非常捧场的说:“我要喝。”
郁从心于是站起来为大家服务,各盛了半碗汤。
大家吃了会儿菜,东拉西扯闲谈了许久,王辉把话题绕回今日主题。
“从心,您想检测的东西是什么?”
郁老师未必肯帮忙,郁从心于是半真半假道:
“我们家最近翻新房子,在我父母床底下发现来源不明的红沙,主体应该是朱砂。
但我妈妈一直以来身体不太好,我担心与那个有关,就想检测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别的成分。”
言下之意,在座各位都明白了。
王辉神色严肃起来:“知不知道谁做的?”
郁从心摇头:“只是怀疑,但没有证据。”
郁老师说:“就算检测出来真有问题,你又能怎么样?”
郁从心搅动勺子,给鸡汤降温,缓缓道:
“要让作恶者自己承认,有很多种方法,我可以请您帮这个忙吗?”
郁老师表现得有些勉强:“ 既然你只是怀疑,那么有可能我用尽所有检测手段后,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
“当然会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个结果,我也接受。”
有了一点苗头,郁从心就趁热打铁:“不知道这个费用怎么算?”
看在王辉的份上,郁老师勉为其难道:“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答复,要看检测的难易程度,总之应该不会太便宜。”
郁从心端起饮料,以水代酒:
“费用不是问题,无论结果是什么,请您放手去做,我只求一个真相,万分感谢您的帮助。”
郁老师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沉思片刻后说:“行,你把东西给我吧。”
郁从心微笑致谢:“就在前台,先吃饭,走的时候给您。”
一切还算顺利,王辉松了口气。
张英同样:“今天店里缺人手,我就先失陪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
王辉的几位朋友都说:“没事没事,你去忙。”
郁从心留下来作陪,等张英走后,王辉果真如她所料,总是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文咏梅身上。
“我听说,咏梅跟你舅舅离婚了?”
郁从心点头:“是。”
“什么原因?”
郁从心见其余人虽然都在聊天,但总留意着自己这处。
她装傻:“我不太清楚,正碰上我期末考试的时间,家里没跟我说。”
王辉有些失望,但还是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
她跟同事聊了几句别的,回头又说:“听说咏梅去了首都,她是打算以后在那边发展吗?”
郁从心心说这消息不是挺灵通的吗?那还问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