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外公当时的想法,就算明白文咏梅的心思,只要李夏军留下那个孩子和女人,可能还是会坚决的断绝关系。
文咏梅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随他吧,而且我觉得狗改不了吃屎,李夏军才四十多岁,我看将来也是悬。
既然早晚都要生,还不如早一点,免得李夏军都老了,孩子还没独当一面,来烦我和李想。”
可不是么,郁从心也是这样想的。
就希望他能吸取这一次的教训,别舞到外公外婆跟前来,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
文咏梅忽然笑了:“你才多大呀,我们就讨论这种事,害你将来恐婚怎么办?”
郁从心失笑:“其实一个人过挺好的。”
文咏梅吓了一跳:“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妈要知道了非得埋怨我。”
果然长辈无论婚姻幸不幸福,永远想把晚辈骗进去走一趟。
郁从心赶紧转移话题:“我就这么一说,我才十四岁呢,您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文咏梅也觉得好笑:“那行吧,你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
怎么样?虽然没能最终断亲,但两人都气大发了。
外公本来有旧伤在身,前不久又犯过一次病,强撑着那么长时间,李夏军刚按完手印就撑不住了。
幸亏郁从心事先联系了急救医生,这里离市区近,救护车来的快。
医生给两位老人检查了一番,做了急救,两人都输上了液。
医生建议老人去医院,但外公外婆固执的说这是过年,说什么也不肯去,就在家里修养。
拗不过他们,最后救护车载着周小芳和李夏军回去。
两位老人都吃不下饭,一人喝了半碗鸡汤,双双躺在床上。
精心准备的过年聚餐只有余下的人吃,小辈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两位姨父物伤其类,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全程最高兴的只有李庭暄的女朋友,但她虽然高兴,却很有教养的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估计外公的家教严明,对出轨的亲儿子如此下狠手,让她对李庭暄的家风有了很大信心。
郁从心猜的没错的话,两人好事近了。
下午摆了一桌麻将和一桌扑克。
本来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但怕两个老人伤心,而且大过年的太冷清了不像话,大家都刻意说笑,把气氛弄的很热闹。
李秋红不会打牌,在房间陪着父母。
“你们辛苦了一辈子,也是时候歇歇了,我家现在住的下,你们去我那儿住段时间吧。”
外婆靠着枕头,笑着说:“再说吧,等将来我们动不了的时候再麻烦你们。”
李秋红心里别提多酸楚了。
她喝着母亲的奶水,吃着父亲的血汗长大,这多年没有偿还丁点养育之恩。
现在父母都老了,自己条件也好了,想尽点赡养义乌,母亲还怕给她添麻烦。
她深呼吸,调整好情绪说:“等什么将来啊?将来你和爸都走不动了就没意思了。
咱们就先说好,等我们的新家建好了,你跟爸身体也该养好了,都到我那儿住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