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不对等等!郁老师和我爸身世那些,尤其我爸当年差点被调换的事,我没跟你说过啊,你怎么知道的?!”
“挂了,拜拜。”
“喂?喂!”
郁从心放下发烫的电话:“搞什么啊兄弟。”
她发了会儿呆,“还有唐医生的电话没给我呢。”
不过陆凛之说会尽快送过来,他向来说到做到。
她便想着,算了,下次见面再给钱吧。
拿着电话打开门,郁建华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口。
郁从心顿感不妙:“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郁建华艰难开口:“他们当初调换过一个孩子?”
郁从心艰难的说:“是有过,但没有成功。
那家人家境很好,他们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别人家享福,刚开始确实调换了。
但是被婴儿的姐姐发现了他们的谈话,告诉了父母,对方又将孩子换了回去,他们却不知道。”
郁建华凄然悱恻,想起小时候郑瑞琴总是对难产住院那件事耿耿于怀,更是对同病房的另一户家庭破口大骂。
“所以,这就是他们一直不拿我当人的原因?”
郁从心只能点头。
“对不起爸爸,年前去蓝城查那罐朱砂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快过年了,我自作主张瞒着你。”
郁建华什么也没说,靠在廊沿许久,最后失魂落魄的转身。
郁从心张口:“爸……”
郁建华停下脚步没回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是他们活该。”
隔天周末,郁建华进货去了,李秋红回了村了盯着装修进度,郁从容去了小学。
郁从心睡到自然醒,见窗外阳光正盛,在院子里摆了张小圆桌,吃完早餐慢悠悠画设计稿。
小圆桌正摆在月季花墙下,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条落在画纸上。
她偶尔抬头放空,见花枝长势良好,每一个节点都发出鼓鼓朗朗的的芽孢。
地栽就是好,短短一个多月,月季已经完全服土了。
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应该就能开不少花。
黑娃和泥巴吃饱喝足,在阳光暖融融的照拂下玩闹,一会儿你扑倒我,一会儿我追逐你。
画了许久眼睛累了,时近正午,她没感觉饿。
站起伸了个懒腰活动一番,想了想把去年底沈老板赠送的花种翻出来。
今年开春早,现在撒下去应该合适。
她将所有花种拆开混合抓匀,以防万一播早了,装了一半起来,等过段时间再复播。
找了个小竹筐挎在手臂就出了门。
黑娃和泥巴最爱玩儿,摇着尾巴跟上。
她沿着白姨和姜叔家的自留地边沿撒下花种。
撒了一圈之后见还有剩余,又去从小镇到学校的这条小道。
小道两侧全是杂草,能不能成活全看天意,她不强求,毫无压力。
围着她胡闹的两条狗忽然汪汪大叫起来。
郁从心回头,两辆华贵的轿车折射着阳光开到近前。
打头的正是陆凛之的座驾。
郁从心眼角泛起笑意,他昨天才说会尽快将药膏送到,今天就亲自来了。
果然够意思。
但后面一辆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