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全是恶臭的烟味,郁建国抽的尤其凶残,脑子不知是不是连日来的缺乏休息,不怎么转的动。
一直放空的郁从波却一瞬间反应过来。
兄妹俩的眼睛对上,郁从波顿时感觉不好:“四叔真不是咱爷奶亲生的?”
郁建国僵缓的抬起头,至今没搞明白。
郁从雅冲到郁从波跟前:“你应该问,郁明东真是咱们亲四叔?”
郁从波头皮发紧,听郁从雅快速说到:
“咱们家的鉴定结果是假的,人家也是假的?
如果人家是真的,那郁明东就跟我们没关系。
一个没关系的人,默认了我们所说的一切,还给我们迁了户口?”
郁建国总算听明白了,本能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郁从波却觉得不稳当:“是不是从铮得罪了人?人家专门坑我们?”
郁建国摔了茶杯:“不可能!”
郁从波也觉得太过玄幻,自我安慰到:
“会不会是郁教授根本不相信我们,所以随口一说做过鉴定,实际上从来没做过?”
郁建国觉得这个最有可能:“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而且郁明东长得跟你们爷奶很像。”
郁从雅缓缓坐下,有些被说服了。
宋淑兰躺在床上,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声音,这一刻绝望如潮水淹没了她。
没有任何人关心郁从铮的死活,任何人。
第二天一大早,她趁着郁建国还在睡,将家里剩的钱拿了大半。
郁从雅早起准备上学,听到开门声,追出房间。
“妈,这么早你去哪儿?”
宋淑兰头也没回,“回老家找你舅舅们帮忙。”
郁从雅咬着嘴唇既心疼又无奈:“二哥犯的事太大了,恐怕……”
宋淑兰回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你就安安心心上你的学吧,这些事情不劳你操心。”
门被当着她的面甩上,郁从雅总觉得母亲埋怨上自己了。
可这有什么道理?
小河镇今日晴空万里,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郁从心和班上的女生一起打羽毛球。
小娟忽然让她看大门:“你家又来客人了,谁啊?”
郁从心看向家的方向,客人开车来的,远远看着不辨男女。
“不认识,估计来跟我爸妈学串串的吧。”
她们家的串串今年没怎么收学徒,但一直都在产生收益。
时不时就有之前的学徒打电话来说,又收了多少学徒。
按照之前的约定,那些学徒要给他们每人两千块的知识产权费。
自开年至今,已经收了两万多。
来家里学的也有,不过比之前少了很多,这样其实也好,免得郁建华和李秋红忙不过来。
她完全没将那人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访客。
直到放学回到家,那人对着她似笑非笑,郁从心总觉得这人眼熟。
那人开口:“怎么,都不认识我,还敢跟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