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滴在额头上。
郁从容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但她清楚的知道,遇到的不是鬼,是人。
明明有意识,却死也睁不开眼睛。
浑身绵软无力,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做不到。
回学校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忽然冲出来,抱着她的大腿哭。
小女孩儿五六岁的样子,说家就在不远处,可是回家的路上有一条大狗,不敢一个人走,哀求她送她回家。
当时快下雨了,郁从容想着反正还有时间,纵然心头怪异还是答应了。
小女孩儿带的路越走越偏,人越来越少。
一场蓄谋已久的大雨终于下起来,她只好撑起伞。
担心小女孩儿淋湿,她伸手牵她,当时就一身冷汗的愣在了原地。
那一刻她知道到底哪里怪了。
那个小女孩儿矮矮小小的,顶多五六岁的样子,声线却有些奇怪。
而小女孩儿手心,比常年劳作的李秋红还粗糙。
结合两点异常,她脑海里浮现两个字:侏儒。
可是已经晚了,小女孩儿抬头冲她诡异的一笑,下一秒她就被迷晕了。
好吵,好似在下雨,她在哪里?
她想动一动,把自己掐醒。
做不到,她就拼命伸舌头,咬舌头也很痛。
过了好久,大概五分钟?十分钟?她死命咬合下巴!
终于,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剧痛让她陡然睁开眼睛。
好黑。
起身还是很迟钝,她动了动腿,跌到湿漉漉的地上,还是没力气,这怎么行?
这里似乎是一个房间,但可能漏雨,连地面都湿透了。
她抬起手腕,狠命咬了一口。
抬起头,终于清醒了。
起身四处摸索,几次差点滑倒,有个地方传来若隐若现的人声。
她心脏咚咚跳,靠过去仔细听。
男人粗噶的嗓音:“你儿子到底能不能行?现成的女人摆在这儿他搁那儿睡觉?”
门板有道缝,透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