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刚过,珊珊爸妈果真风风火火跑来。
游珊珊这时候已经完全喝大了,光着脚站在大理石酒水台上,霸占话筒长超过半个小时。
那嗓子就跟被粗糙的石头划拉过的一样,唱得比午夜凶铃还更诡异难听。
郁从心的耳朵倍受折磨,今晚喝了一点小酒浑身透着燥热,出去买了好几根冰棍儿来,坐在角落边吃边守着她。
调色盘几个不堪折磨去隔壁另开了包间,郁从心因为今晚要多付一倍的钱而心头滴血。
珊珊妈一进来就看到这副景象,指挥着珊珊爸把女儿弄下来。
郁从心丢下第三根冰棍儿,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叔叔阿姨你们来了,把珊珊带回家好好休息吧。”
游珊珊放浪形骸,形象全无,但纵观偌大的包间只有两个女生。
珊珊妈看向郁从心的眼神透露着柔和,拉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哟,手咋这么冷?”
郁从心拉了拉衣领:“是哈,空调开太冷了,我又吃了冰棍儿。”
珊珊妈将腰间做腰带的丝巾取下来给她裹上:“谢谢你照顾我家妮子,你就是郁从心吧?”
郁从心点点头。
珊珊妈五十多了,脸上没有夸张的不老美貌,但线条十分柔和:
“珊珊常跟我说起你,你设计的裙子我们都很喜欢,我想跟你合作,珊珊跟你说过没有?”
郁从心这才想起来,上个月游珊珊提过这事儿来着,她说等郁从容高考之后。
她笑起来:“珊珊说过,抱歉我家一直有事,现在才有空来蓝城。”
珊珊妈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有空的话明天到我家吃个饭,上面有我的电话。”
送走了一家三口,郁从心去隔壁找陆凛之等人。
刚推开门,走廊上一个女孩儿仿佛受惊般转身跑开。
郁从心看着她身上的奶茶店制服陷入沉思。
陆凛之推开隔壁包间的门,递给她一杯奶茶:“少吃点冰的。”
郁从心接过,冰冷的手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意。
微量酒精还是给这具年轻的躯体带来一些影响,郁从心没了牵挂,很快犯困,提前去结账准备回家睡觉。
谁知收银台的漂亮姐姐说:“我们老板打了招呼,你们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说她谢谢你来着。”
郁从心:“这怎么好意思?”